“那你来一趟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下,臣下前来送还公主的七宝手链。”那链子在徐瑶处时一直没敢带出是贴身收藏着的,保存的很好,时隔将近两年随萧公子在战场上,那用来编织链子的红线也磨损的有些发白。
“既然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东西。”徐瑶没有接,“当初送你是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如今愿望落空,你就留着当是个装饰吧。”
送还链子,这样的客套和甩开让徐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有时候她经常会想起这个人,也会想,他曾经对自己说的某一句话,露出了的一个笑,是不是代表自己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不是。
她招了招手,让退避在一旁的婢女过来,准备离开。“不论公子以后如何,霜期都祝愿公子心想事成。”
女子即将离开的脚步带动了衣摆。
“等等,不知公主日后可愿再返兰陵。”
“返兰陵?”
“听说皇后在为公主择婿,不知公主可愿意下嫁兰陵。”
徐瑶的眼睛忽然的一下亮了起来,她想听的也不过就是这句话,“我不愿,”她说,萧鹤鸣一怔,“但我愿意与你一同留在京城的公主府里。”
萧公子是开怀的,他答应的很是迅速,“多谢公主。”
“不过你要考虑清楚。是否能与我一同留在京城,你的父母兄弟又是否可以允许你不回萧家,如若想好了,便来送信。”
徐瑶红着脸和侍女们离开了,转过了后院,已经看不见身后男子的影子,看见侍女手上还托着那个有红布条的托盘。
她抬起笔写下那个名字,让侍女去挂上去。
回了宫的三日、五日、七日,他仍然没有来。
第九日,冯子光进宫,他本来是向皇兄述职的,却托择公公给她送了一封信。
徐瑶接过信,打开前心情很是忐忑。
信是萧鹤鸣写的,信上写的是:他的母亲病了,他又是母亲的独子,现在已经返乡,让她稍安勿躁,母亲病好便回京城来。
她这边刚看完信,还没来得及把信装回去,择公公又来了,让她到前面皇兄处去一趟。
一进门皇上的脸就严肃的让人害怕,冯子光坐在下首,但是他的样子也一脸的担忧。
“你心悦的是那个萧家的?”
徐瑶没想到,一进门皇兄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皇兄,你怎么忽然问起此事?”
“朕想知道的事,就没有知道不了的。”
反正皇兄这样问了,她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直接了当的回了话,“是。”
“瑶儿,这天下好男儿不多,但也不少,更独独不会少了你的份。你何苦就扑在他这一个人身上?”
“皇兄又怎么知道他不好?上次还说紧着妹妹挑选,此刻,又是你说不行。”
“呵,你可知?那萧鹤鸣返乡了?”
“我知道,他母亲病了。”
“他母亲病了?他母亲何止是病了。他母亲是以死相逼,也不让他做你这个驸马。”
徐瑶听着有些不对,“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给我听好了,谁都行?只有他不可以。”
这天,公主和皇上在书房吵了一架。难为了冯家公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相帮于谁,只急得满头大汗进退不得。
公主本来回来时和以往小姑娘的时候有大不同,处处以礼待人,时时挂着一分校。像这样的和哥哥吵架更是头一次发生,外面的宫人更是个个战战兢兢。
过了一时半刻,徐瑶红着眼从书房出来,冯家公子也跟着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