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钟勤的眼角下还有极深的眼影。
连襄艾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又喊不出声音,于是自己慢慢起床到了桌前,给自己到了杯水。
茶有些凉,连襄艾喝下之后仍感觉不舒服,忍不住使劲咳了咳。
看着面前趴在桌上睡着的钟勤,连襄艾开始想:现在开始逃跑来不来得及?
谁知,此刻钟勤悠悠转醒,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连襄艾。
“你怎么样了?”
钟勤初醒,声音有些呢喃,脸上没有了平时孤傲,坦然自然的神情,只有如婴孩初醒般的温柔无害。
连襄艾见惯了好看的男子,但原泽和钟勤是尤为突出的。
连襄艾的注意力停留在这上面没有多久,趁着钟勤刚睡醒没有脾气,连忙问道:“我要在北疆待多久?”
钟勤看了连襄艾几眼,看着连襄艾殷切的样子,慢吞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连襄艾一下子泄气了,照这样的说法,她是任凭宋家处置了。
钟勤站起身摸了摸连襄艾的额头,叹道:“应该好了许多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发了半天的高烧,我这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别人都以为我养了个宠妾,金屋藏娇呢。”
“那还不都怪你?”
钟勤倒也温顺地回道:“这件事的确错在我,我思虑不周,害得你这样,应该可以慢一天回来的。”
当时在辛城找了连襄艾很久,等找到她时,离摩山大会已经不久了,因此他抄小路,走了各种险恶的环境才提前到达云京,只是这样做终究是苦了连襄艾……
连襄艾没想到钟勤会示弱妥协,一时有些发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你再修养几天……”
连襄艾抓住话头,问道:“那几天之后呢?”
“几天之后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连襄艾有些气恼,她是怎么以为钟勤现在会好说话的?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