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襄艾正准备上马车,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似乎有人盯着自己。转过头向周围仔细地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便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现在自己并没有卷入政治漩涡中,谁又会关注自己呢。
于是,马车开始徐徐前行,向着惜州,即是乔家所在地前进。
另一边的一个荒僻寺庙里,原泽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目光冷清,说道:“看来你们还是差了点,竟引起了她的些许注意。如果面对的是像端王那样多疑的人,你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属下知错,愿意受罚。”
“你们自己去暗营里领二十鞭吧。另外,派张清和张兰到她身边保护。”
两位黑衣人很惊讶,因为张清和张兰都是整个暗营里排名前十的高手,如此有点“大材小用”了,可见连襄艾在他们的主子心里十分重要。
“遵命。”两位黑衣人退下后,原泽才轻轻卷起袖子,查看自己手上的伤势,上面是不久前与南疆国国师花潜斗法时留下的伤口。虽然至少可以与称为南疆第一高手的花潜打成平手,但原泽知道南疆最厉害的并不是花潜,自己现在也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力量才能打败那个真正的南疆第一人。
南疆这件事,终究要把连襄艾卷入进来,所以派张清张兰两人到她身边也是为了以防不测。对于自己的重生,原泽觉得是上天再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去弥补自己的遗憾,去珍惜那个人。
路上,连襄艾虚掩着车帘,看着辛城形形色色的人经过,觉得如果不是前世太多的遭遇,那么自己一定会喜欢这座热闹而繁华的都城。
出了辛城,接近傍晚时,便来到了雁国的水乡云城。
一进了城门,便商量好先找个店住宿。
等到落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打开窗户,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连襄艾玩心渐起,决定让一些人留在客栈休息,而自己则带着另一些人去逛街。
真正来讲,连襄艾很少出远门,最近的一次出远门还是自己九岁的时候去乔家庆祝祖母六十岁大寿,自己对云城的记忆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各位夫人小姐,老爷少爷,可怜可怜我们姐妹二人吧。我们二人出生于贫苦农村,靠绵薄的田产过活,母亲早世,父亲为了抚养我们姐妹二人,干过各种又累又脏的活,如今体力透支严重,在昨晚去世了。可怜我们二姐妹,不能在他老人家生前好好尽孝,现在在他死后,我们姐妹二人只希望凭借拙劣之身为奴为婢,为他老人家买口棺材。”
连襄艾没想到刚出门就有卖身葬父的事情发生,并且还是在晚上,走上前去,在街上灯火的照耀下,看见的是两个粗布褐衣,长相平凡的女子。
她听见她旁边的一个人说;“我不缺丫鬟,但缺些暖床的人,这两人也忒平凡了些,岁数也有点大,不如送给我家那死老头,不知道他好不好这个胃口。”
连襄艾眉头跳了跳,这明显就是花花公子的行径。意外的,她看见那两姐妹的眉头也跳了跳,但人群这么嘈杂,她们怎么可能听得到。
连襄艾摇了摇头,直接带着如月他们就走了。
连襄艾自认为是演戏的高手,对于那两姐妹如此拙劣的演技,她如果还没看穿,就对不起自己自封的“演戏大师”了。那两人虽然一副落魄相,但在灯火通明的街上,通过细微地观察,她还是可以发现,她们的衣服虽然制作粗糙,但应该不久前是新的,而后来故意让衣服破损,脏乱,所以这两人的动机就值得怀疑了。不过,重生回来,连襄艾还有许多事要做,并不想多管闲事。
连襄艾刚走,刚才那位花花公子便追了上来拦住了她。
祁阳连忙站在她身前,用剑柄抵住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