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瞧了瞧瑞秋的手,见她手上有个沁着血的牙印子。
“王妃,刚在蒹葭园里奴婢就要为她包扎,可她急着回来见您就耽搁了。”忍冬道。
“傻丫头,把自己伤成这样。忍冬,快帮她处理一下。”
忍冬连忙上前,拿出一瓶药粉,洒在瑞秋的伤口上。
“素秋,叫厨房给蒹葭园送饭,把所有人都叫到一处用膳,多派几个人过去,将那些人看管起来,仔细着些,莫再出什么岔子。”韶华向素秋吩咐道。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办。”素秋道。
“等一下,你的耳力不是很好吗,你也留在那。如果有人耐不住性子说了什么,你且记下来,回来说给我听。”韶华又道。
“王妃,王爷今日起早去了军营,恐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此事,要不要派个人去趟军营。”淳心问道。
“不必了,王爷此时正为军营里的事烦心,等此事有了眉目后再说也不迟。”韶华说完看了眼瑞秋,继续道:“瑞秋,你可知那丢镯子的和香雪平日里的关系如何?”
“回王妃,那丢镯子的名叫香菱,和那香雪好像是一起进来的,没准背后是同一个主子。”瑞秋道。
“你们可有何办法化解此次危机。”韶华问道。
淳心想了一想道:“王妃,不如好好审一审香雪和香菱,哦,还有那个丫鬟。审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留下人证物证,并借此将蒹葭园里的所有人都遣散。王爷再写一封奏折,参他们将细作送入王府中,使得王府鸡犬不宁,险些惹出人命官司。这奏折要赶在您和王爷进宫之前送到皇上面前,您二人如此先发制人,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园子里的人散了也就散了。”
“这倒算是一个办法,只可惜,咱们王爷的奏折未必能送到皇上的面前,即使皇上看见了,又能如何?他会为王爷做主吗?”韶华道。
淳心叹了口气道:“是奴婢考虑不周,那我们该怎么办。”
韶华似是很随意地道:“猫在捉到老鼠后,总是先戏耍一番再吃掉。我先前觉得猫做得实在是有些不厚道,因为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如今想来,形势和立场已然不同,猫兴许也有什么难言地苦衷,逼不得已我也只能做一只猫了。”
韶华的这一番话听得几个丫鬟有些云里雾里的,但见王妃似乎不想向她们多做解释,也只能观棋不语了。
淳心虽在韶华身边不久,但自以为已经很是了解她了,可现在又有些看不透了,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瑞秋却不这么觉得,王妃除了失忆似乎和先前无甚区别。
王妃还在苍梧的时候,总是做一些出人意料或是让她心惊胆战的事情,且每次王妃都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她和素秋早已司空见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厨房的小丫鬟们为韶华送早膳来了。
丫鬟们将各种盘碗钵盆摆在桌子上。
韶华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桌子上几道王爷爱吃的菜道:“将这几道送去军营给王爷,嗯,准备双份吧,把恒王的也带出来。”
瑞秋按着韶华的吩咐去做了。
淳心刚想要伺候着韶华用膳,便听韶华道:“今日事多,你二人怕是还没吃早饭,休讲究那些虚礼,快坐下来与我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