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见朦胧和裴寂身上的伤都无大碍,“不必了,还是先行赶路,出了这平谷关再说。”
马车可能出了些故障,也有可能是换了马的原因,行驶得没有先前那般快。
恒王见逍遥王的眉头紧皱,“三哥,三嫂生病了吗?”
逍遥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父皇怎么把虎骑营交给你了。”
恒王叹了口气道:“只是临时的,等我回宫后,就得立即交还。”
“你又在宫中惹祸了吧?”
恒王满脸苦楚地回道:“三哥可是冤枉我了,都是宫里的太傅不好,又到父皇面前告御状了。本王只是太子的陪读,整日里看着我作甚?”
叹了口气继续道:“告御状也不会选时机,偏偏在父皇因平谷关叛乱烦心的时候,结果父皇一怒之下便把我扔到这来平乱。”
逍遥王听到此处,有些不耐地道:“你直接说你怎么调到虎骑营的?可有别的任务?”
“三哥,你别着急啊,我就快说到了。我起初不肯来,但想到三哥可能近几日入关,便应了下来。有人提醒我说三哥上次在南边的平乱,可谓九死一生。于是我就向父皇求调虎骑营,没想到父皇真调给我了,还竟是一些精锐。”
逍遥王道:“四弟,这次多亏你了。只是,现在平谷关叛乱未平,你就护送我回襄熙城,不怕父皇怪罪吗?”
恒王很是豪爽地回道:“三哥,你不必和弟弟我客气。将在外,情况紧急,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也许你离开了平谷关,那里便太平了。”
逍遥王眼神疑惑地看着恒王,恒王向他点了点头。
逍遥王叹了口气,看向前方的马车,不再说话。
马车内,韶华已经醒来,在得知现在已经脱险,且众人都平安后,便沉默不语。
在虎骑营的护送下,马车终于在快到晌午的时候平安地到达襄熙城。
襄熙城外,早有迎亲队伍等在那里。韶华再次被淳心打扮成新娘的样子,穿着大红喜服,遮着团扇,坐进了花轿。
伴随着一路吹吹打打的鼓乐声,轿子终于来到了逍遥王府正门前。
落了轿,立即有三支羽箭射在花轿上,随后韶华被两位喜娘扶着,走出了花轿。
周围想起了炮竹声,喜娘扶着她跨过不知被什么东西垫高了的门槛,又小心翼翼地跨过火盆,总算是来到了正堂。
与逍遥王拜过天地后,逍遥王在她耳边轻声唤了句“王妃”,还未待她反应,便被送入洞房,整个过程毫不拖沓。
进了洞房,淳心和瑞秋立即取下她头上的那些沉重的金银首饰,沐浴后又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后,逍遥王领着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走了进来。
逍遥王笑着对韶华道:“王妃,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云伯。”
云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上前向韶华行礼,韶华连忙命丫鬟将他扶起。
韶华道:“我身上的毒难解,以后就有劳云伯了!”
云伯回道:“王妃客气了。”
一旁的逍遥王见二人客气地你来我往,有些焦急地道:“云伯,快为王妃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