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满头乱发,拿剑指着花叶姜叫:“花叶姜,你还可以再来慢一点吗?”
“有妖物?”花叶姜后知后觉的开口,我一时语塞,有啊,现在跑了,我有什么办法,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我上前一步,直接跨坐在了刚刚那一张被我一踩再踩的板凳上,开口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结合花叶姜来时的原因,我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花千树就是白泽要花叶姜找的叛徒,但我并没有告诉他戮魔盒的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觉得守封城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昨夜是时郁?”我不太确定,只觉得那一抹白色的衣角像是一场梦境,显得尤其不真实,花叶姜却点了点头,表示就是时郁“那他人呢?”我疑惑的抬头,只对上贺昭仿佛吃了屎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开口问。
花叶姜作势也带着一脸深意的看向此时此刻,显得及其反常的贺昭,转头一脸坏笑“小阿昭啊,说说看,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听的不太明白,又看向花叶姜疑惑的开口“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贺昭闻言,黑着一张脸,直接推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他转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贺昭的衣服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口子,似乎找不到一片完好的地方。
我和花叶姜对视一眼,他却又担忧的开口:“阿婼…”他叫我的名字,语气显得不那么平常,要是放在以前,看见他这个死矫情的样子,我铁定骂他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但是如今,真正对上他眼中掩盖不住的神色时,仿佛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怎么了?”我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样子,倒是叫他颇感意外。
“你…还好?”花叶姜尾音上挑,像是询问,我看向他,最后微微一笑,回道:“我很好。”我知道,出于朋友的立场,花叶姜这只老狐狸是在关心我,只是如今实在不好去想我好不好这件事。
“哦,对了这个还给你。”花叶姜将手中的水苍玉递给我,这是方才贺昭给他要他给我的,我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这一枚碧色的玉佩,其实,此刻对于恢复法力的我来说,水苍玉也好像看似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你需要去长生阁见一面白砚青。”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当初就是因为魔气侵体我才会被白砚青那个变态强制封印法术,只是如今封印却失了效,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制挣脱开了桎梏,魔气一发不可收拾,刚刚教训花千树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我的发力似乎比之前强盛了不少,按理说这样是非常不合事理的,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突然间想到了城主府禁地里的那一颗落在我体内的光球,却听见一旁的花叶姜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开口,语气中是不能掩饰住的担忧:“贺昭说,是元神,是黎沧仅存的元神之力,激发了你体内的魔气。”
我蓦地怔住,半天才听见花叶姜在叫我的名字,抬手,手心已经被我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一滴滴刺目的殷红落在了衣襟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