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讶,枫奕的人自古是尊师尊长的,虽然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再者先生们教学时也不能以前的拘谨,可毕竟入乡随俗,司徒羡鱼这样的做法着实让人惊叹。
唯独风怜涯异于大家的想法。
练瀚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当时愣了一会,但历经风雨极多,立即反应,叫道:“有你这样跟先生讲话吗?”
司徒羡鱼弯弯嘴,道:“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时态度是极诚恳礼貌的。反倒练瀚身为先生不分青红皂白乱骂弟子。
练瀚微黑的脸皮居然白了一分,他喝道:“我可是要亲自说与,难道还让我一个草莽大汉进入你们女子宿寝吗?你说像不像话,到时候必定加个莫须有的罪名了。”
说到这,他身后的几个男弟子笑出了声。
风怜涯马上打圆场:“练先生,司徒姑娘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加上马不停蹄地赶来,一定口渴了。所以望先生不要计量,现下时间不多,我们待休息一会就赶紧出发吧。”看到两个女子赶来,风怜涯心里感到很奇怪,对练瀚的印象也是减了好几分。
练瀚自诩大人不记小人过,哼了一声上了马。
司徒羡鱼撇撇嘴,冷眼扫过笑的人,立时无人敢出声。
看到司徒羡鱼和练瀚的对峙,谢道情居然没有一点幸灾乐祸,反而觉得练瀚做得做法着实不对,本该一起同道,却早上告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愿带女子上路,要不是风怜涯几人坚持停下休息,恐怕她们到目的地也找不到。
这,分明瞧不起女子啊,谢道情握紧双手,原来练瀚认为的尊师就是根本没有把弟子放在眼里,这是他对练瀚的印象很差,大侠本该毫无顾忌的。
司徒羡鱼和沈笙笙两人上了马,跟在他们后面。沈笙笙这次居然有了底气,凑近道:“司徒姑娘,你也太不尊敬先生了,敢这样出口狂言。”
司徒羡鱼斜眼看她,这样的人怕是傻子吧?
道:“沈姑娘,我不明白,为何我就成了顶撞先生的人了,明明错的不是我。”沈笙笙笑了笑,道:“先生还没解释,你就出口质问,难道错的不是你吗?”
呵!司徒羡鱼冷笑,跟傻子聊天真是让别人知道自己也是傻子了,所以不再多语,稍稍快了几步,沈笙笙见此只能干着急,最后还是哼了一声。
“寻寻觅觅人家,坐时看莺舞,一行白鹭来此,正是春时.......”路上有人高亢咏诗,这已然习惯,若不见一人咏诗,那就不叫枫奕了。
而柳石城就在前方,那是一座很小的城镇,比之于安还不及十分之一。而那些不知为的海蔺人就在里面安置,不知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
迎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城主,司徒羡鱼有点恍然,说是三十多,可看容貌却是惊人的很,其气质是典型的枫奕文人。
城主名叫郭籁,十多年前是才子榜第一名,所谓公子榜和才子榜的区分便是公子榜专门为世家富贵人家子弟设置,而这个郭籁出身贫寒,以一己之力获得状元,那时也不过二十刚出头,因此获得才子榜之首,如今却在小小柳石城当个城主。
枫奕的城主地位自然远不如在于安城的国君之下的官,更何况又是小小的柳石城,本来才华横溢,却步入布衣之时,有人猜测许是不愿同流合污,纵然如此,十多年过后,无多少少年青年认识此人,而当时可算是闺中姑娘之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