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第二天弟弟正在街上偷钱袋的时候被哥哥抓了个正当面，反手一个打耳光

那是严家没了之后，哥哥第一次狠下心来对弟弟发火，阴沉着一张脸发了好大的脾气，当时弟弟捂着半张脸被带回了居所，只觉得天快要塌了，还带着闪电。

“你知不知道你是严家嫡出六少爷，偷鸡摸狗之事谁做都可以，只你不行！”

弟弟最瞧不上的就是严家的愚忠

“严家？严家早没了！”

“有你我在一日，严家就还在。”

“还在能怎样，继续愚忠下去吗？家里满数英才被流匪截杀这样的屁话你信，我可不信，鞠躬尽瘁百般布局，最后换来的举族覆灭，严家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弃之不惜。”

“无论如何，唯你不可堕落，并非严之姓氏，而是你严生是我严诀唯一的弟弟，最后的亲人，明白吗？”

严家一生风骨正直死守天君，他们才是最应该活得光明正大的人，可如今墙头草的帽子扣下来，任凭他们说烂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

兄弟哪有隔夜仇，更何况还是双胞胎兄弟，床头打架床尾和，有段日子，弟弟无论去哪哥哥都要跟着，学堂都不去了。

再后来弟弟只好带着哥哥一起去学堂上学，偶尔跟几个纨绔子弟出去混个水摸只虾总觉得自己哥哥在背后盯着他似的，当然这并不妨碍他跑到市井上托人调查严家被截杀当日的细情，也不妨碍他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在天上的市井无赖里做成老大。因为脚底抹油，十里八街的真没人跑得过他。

直到有一天他打听到了云宫天女的名号。

叶子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洞察了他一整颗心，表面上不屑于严家的愚忠，心里却一直想为严家正名，到底是不是因为哥哥对严家的执念，叶子不知道，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道是，谁动他哥，他弄死谁。

谁让他哥不高兴，他让谁家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