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颜月昕不解的看着镜离凐。
“我的朋友现在可能很担心我!”镜离凐无奈解释。
“除了你,我不会让其他人来到这里!”颜月昕说得很冷漠。
“为什么?你怎会知道我那么多事?”镜离凐疑惑的看着颜月昕,有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感觉。
“对我来说你很特别,这是某个糟老头子说的。”颜月昕的语气听起来貌似也很无奈。
“谁?”镜离凐有些迷糊了。
“我师父!”颜月昕有些不太甘心的开口,“他说我会在这里遇到我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来自北方,自小远离双亲的男子,还说那人需要我来救命,叫我在遇见那人之前不许离开这里!”
“你师父真……特别!”想了很久,镜离凐才勉强找到一个词来形容某个糟老头子。
“在我确定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人之前,你哪都不许去,我也不会让别人来见你!”颜月昕说得很决绝,不容镜离凐反对!
镜离凐苦笑,但是如今这般虚弱的他貌似也反抗不了,只能无奈屈服了:“你要怎样才能确定我是不是那个你要找的人?”
“这个你不用知道,好好养伤就是了!”说完,颜月昕便拿起药碗离开了木屋。
镜离凐没办法,也只好慢慢倒回床上,现在只能快点养好伤才能做下步打算了。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门外,颜月昕盯着手中的空碗喃喃自语:“真的是那个人吗?”
镜离凐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不知该如何表达。向来对自己长相相当自信的她在刚见到他时就被彻底震住了,那时的他一身血污,白衣上都是泥巴和血迹,黑色长发也凌乱披散着,可是,脸色异常苍白的他依旧美得让人心惊,她在见到他之前绝不会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绝美的人,况且,他还是个男子。今天跟他的对话也让她了解到,他不仅美而且傲,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容他人侵犯。看来他真的不是个普通人,如果他真的是她找的那人似乎也不错,至少,她认为他足够配得上她。
嘴角扬起微笑,绝美冷漠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美,与镜离凐一样美得惊人!真是一对妖孽!
此时,寒琴和苍暝还在不放弃的寻找着镜离凐。尽管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能放弃,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还是让他们很受打击!俩人这几天都瘦了一圈,脸上也异常憔悴,整个人像大病了一场似的!不过,他们还是在努力寻找着,不曾停止过!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颜月昕端着药碗又来给镜离凐送药了,打开木屋的门后,发现镜离凐还躺在床上睡着没醒呢!轻轻的走近床边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自己也坐到床边上。
盯着镜离凐绝美又安静的睡颜,颜月昕微微有些发怔!这个人的长相真的很妖孽,尽管现在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白没有血色,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侧,额前较短的碎发盖住了纱布,也有些垂到脸上,跟白皙无血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有种异样的魅力。
微微皱眉,睫毛颤动,镜离凐慢慢睁开双眼,有些迷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颜月昕,难怪他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原来真的有啊!
“看什么?”镜离凐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有些迷糊的问。沙哑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鼻音!
“看你睡觉!”颜月昕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微微愣了一下后又伸手拿起一边的药碗说:“喝药!”
镜离凐淡笑,撑起左手微微坐起身体,接过药碗,皱着眉一口气喝下,嘴里带着苦涩的说:“为何我每次醒来都要喝药?我好饿!”他没发现此时的他带着小孩子般撒娇的语气很可爱!
颜月昕怔了下,收回药碗低声说:“你现在的身体还很差,必须喝药,至于其他的你现在还不能吃,虽然会饿,但是不会死的,这药足够维持你的命!”她突然有个冲动,好想去摸摸他的脸,看起来好可爱!
“是吗?那么那个药能加点糖吗?好苦!”镜离凐继续埋怨,感觉到嘴里仍存在的苦涩还下意识的皱皱眉。
“不能,那样会化解掉部分药力!”颜月昕坏心眼的否定镜离凐的提议,她还想多看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呢!真的好可爱!
“好吧!”镜离凐只得放弃,慢慢躺回床上。
“你先别睡,今天我要给你的伤换药呢!”颜月昕突然说了句。
“哦!”镜离凐听罢,只得再次吃力的坐起身,颜月昕也帮忙扶他坐好。
将药碗放到不远处的桌上去,转身在床脚附近拿来一个简单小巧的药箱放在床边。神情冷淡的褪下镜离凐的上衣,此时镜离凐的右肩上还缠着纱布。颜月昕小心的解开纱布上的结,将纱布一点一点拆掉,露出的右肩上有一道可怖的伤,伤口大概有两寸长,很深,特别是伤口的正中间更是有些血肉模糊,这是颜月昕曾经为了取下他肩内的箭头而用小刀划的一道伤。镜离凐微微抽气,最后一层纱布离开他的肩时拉扯到伤口,痛得他差点呻吟!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白布,颜月昕冷漠的声音响起:“痛的话就咬着!”
镜离凐愣了愣,伸手接过白布咬在嘴里。之前迷糊中似乎也咬过吧!那时他痛得很厉害就差点咬舌自尽了,是这块布救了他吧!镜离凐苦笑!
颜月昕打了盆水回来,拧了条湿布轻轻擦拭着镜离凐肩上的伤,待完全清理好伤口后,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打开,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均匀的洒好药粉后拿出新的纱布再次包扎好伤口。
静静的感受着伤口再一次被包扎好,镜离凐拿下口中的白布,刚刚也就是在擦拭伤口和洒药粉的时候有点痛。
颜月昕帮镜离凐穿好衣服,然后伸手再次解开他头上缠着的纱布,伤口被头发遮住看不出来,但是当颜月昕微微撩开那长长的黑发时就看到了那条长长的伤,幸好这个伤口不深,应该没有伤到头骨和大脑,否则就成致命伤了。同样的步骤再次重复,不过这次更痛,特别是擦拭伤口时不小心总是扯到头发,镜离凐没办法只得再次咬住白布。
等到颜月昕帮镜离凐再次缠好头上的纱布时,他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头上的伤隐隐作痛让他很难保持清醒。颜月昕只能慢慢的扶他躺好,还特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免得再触痛他的伤。伸手略微用力的取下他口中的白布,上面的牙印很明显,但没有上次那么深。他已经再次昏睡过去了。
颜月昕收好药箱放回原地,端着水盆和药碗离开了木屋。镜离凐的伤想要愈合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特别是右肩上的伤口那么深。若要痊愈的话没有半年的休养是不可能的,这还要她用上最好的疗伤药才行!不过她不急,只是不知他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