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听得睁大了双眼,满面不可置信之色:“许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坐在她对面的叶青杨放下手中茶盏,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嫁给温惇?”事实上,这事莫说是温晴,便是叶青杨也是不无诧异的。只因许胭竟然在提出将她许配给温怀的同时,又同意让温惇迎娶温晴为正妻。
当时温惇那表情,叶青杨都懒得去想,只是到这会儿仍觉得一双拳头皆都痒痒的,恨不能当时便将温惇打个鼻青脸肿。
温晴惊得立时摇头,显然对温惇毫无好感:“我只是想不明白,许夫人怎会想到要将姐姐许给大少爷的!”她是温家旁支之女,自然知道许胭对这个长子是如何看重,甚至隐约有传言,说是许家嫡系一脉对温怀也是相当看重,有意将嫡系之女许他为妻,只是传了一阵后,也便没了下文。
叶青杨反笑了笑:“这你便不清楚了,娶妻乃凡人间的说法,修士之间,都称道侣。而所谓道侣,便是相伴道途之人。然大道漫漫,不知其终点,便是互为道侣,又有多少人真能一路并肩携手,同步前行的?”
温晴听得久久不语,神情若有所思。
叶青杨又道:“我曾听说,东面有位修士,十五岁入道,修至元婴时,将将用了七百年光景。而这七百年中,他共计举行了五次双修大典,结缡了五位道侣。而他的这些道侣,大多都因修为瓶颈,不能突破而寿尽!”
许胭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并不在意,也懒得去多想。她只是明确的对许胭表示,一日筑基不成,她都不会考虑成婚。至于温晴,她更是一口拒绝了许胭。温晴身无灵根,本不宜与修士成婚,且温惇此人绝非良配。
许胭的面色自是不好看的,但叶青杨又怎会在意她的反应。
姊妹二人又说了几句,眼见天色已晚,这才各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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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青杨早早起身,仍往上清丹阁去。
于墨仍在丹房整理他的灵药,见她入内,不觉笑道:“我原想着你今儿怕是不会来呢!”
叶青杨挑眉,反问道:“于叔这话却是什么意思?”
见她如此,于墨也不由得正色道:“也难得你竟能澄心静气,全不为许胭那女人的言辞所动!说实话,她的这些话,便是换了老夫当年,只怕也不能不心动呢!”
“当年不能不心动,这也就是说,若放在今日,那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了!”叶青杨言下颇有些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