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你昨天究竟下了多重的手啊,人到现在都不醒?”一个身穿青衣男子笑着问道。
临近中午,陆致远被绑的那座院子里,大家聚在一起讨论陆致远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昨晚酒喝的太多了,还是风灵下手有点重,这都一夜加上一上午过去了。竟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没有多重啊,我就轻轻一敲,都不及平时训练的时候用力,我怕他承受不住。特意轻了许多力道呢。”风灵忙解释道。
谁知道这家伙如此弱不禁风,敲了一下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这般的富家公子哥,被你那一下敲下去,他没睡上个三五天已经算是他命大了。”另一个男子也笑着打趣道。
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风灵那可是天生神力,一般男子都比不过她。
所以每回她敲昏了人,大家都会逗弄她一番。
而房间里,陆致远还处于昏睡之中。
“嗳,小子,醒醒,吃饭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碗白米饭,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叫了几声陆致远,看着他渐渐清醒,然后摘下陆致远眼睛上系着的布条,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眼前突然出现光明的陆致远受不了眼前的光芒,猛的闭上眼睛,然后适应了一下,怒瞪着眼前的男子,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上捆着的绳子。
不由怒气冲冲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何人?昨日绑我的那个丫头呢?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陆三公子好大的口气啊,在这长安城里,你也敢自称太岁?”黑衣男子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陆致远说道。
“你们既然知道本公子姓陆,行三,难道就不知道本公子的父亲乃是先帝亲封的穆阳侯。
本公子的舅舅乃是当今圣上刚封的武阳侯,本公子的表姐是宫里如今位分最高的玉妃娘娘?
说一句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是轻的,若被本公子的父亲寻到这里,那你们这有死路一条。”陆致远仰着头,不拿正眼看黑衣男子,一脸睥睨一切的表情说道。
“呵呵呵……陆三公子觉得我们既然绑了你,会不清楚你的底细么?
还是陆三公子觉得我们是那种蠢的连自己绑的对象都是胡乱挑选的小毛贼?
陆三公子都这么说了,你觉得我们还会给令尊机会寻到这里么?
或者我们更简单明了一些,干脆杀人灭口好了,你说是不是啊,陆三公子?”黑衣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肉票,难道这位现如今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这个时候说这些难道不是在自寻死路么?
看来果真是个纨绔,连半分临危不惧的样子都没有。
“别别别,你们劫走我不会只为了杀我吧,你们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都答应你们。
我身上还有二十万两银票,你们全部拿走,本公子只求你们勿要伤我性命。”陆致远听着黑衣男子充满威胁的话,连忙求饶,半分迟疑都不曾有过。
“陆三公子放心,银票呢,我们已经拿走了,至于你的命,要不要拿走,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黑衣男子靠在桌子上,依旧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说道。
“配合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你们饶我一命。”陆致远连忙说道。
在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时刻,任何公子的派头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保住命就行,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出去了,他总有机会灭了这群人。
“陆三公子觉得我们为何会在玉栏苑里绑走你?”黑衣男子不管陆致远心里是何打算,沉声问道。
“是因为人多手杂?”陆致远一头雾水的回答道,这个人问这个问题是何意?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陆三公子你好骗啊,不过一个小丫头,就能骗到陆三公子。”黑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风月那丫头可不是什么随便一个小丫头,那可是公子身边七星堂里排的上名号的一位,不过这些自然不能告诉陆致远了。
“你们不是长安城的人?”陆致远一脸肯定的说道。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玉栏苑是京城这么多家青楼妓院里护卫是最好的,他们说的是绝不让每一位前来的客人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