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醒了,是被戒尺打醒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十岁左右男人的脸,怒目圆睁,唾沫星子飞溅。“顽童该打,不听圣人的教诲,打瞌睡,着实该打。”啪!啪!啪!李一的小手一片通红。懵懂的李一,心头火起。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老子投诉你。心中一急,一口痰卡在喉咙,嘎!晕倒在课桌上。学堂众人登时慌了手脚。
待李一悠悠醒转,却发觉自己躺在帐幕之内。心中大急:“秀琴,秀琴。你在哪儿?”
帐幕唰的一声被打开,一张四十岁女人和蔼的面庞闪现:“孩儿,莫急莫急,为娘在哩。渴了?要喝水?”说罢,急忙转身去提茶壶。
咕咚咕咚,李一灌下小半壶茶水。吁地出了一口长气,待他环顾眼前的一切时,不由呆住了。
“你是.....?
“我是你娘。”
“我是....?”
“我...儿呀!哎呀,怎么啦孩儿,不得了啦,孩他爹,可不得了,海儿魂丢啦!快去请仙姑呀!”这位四十岁的女人惊慌失措的向门外跑去。
咣当一声,院里传来一声铁器声,一个苍老的男声问道:“孩他娘,别胡说,我娃早起还好好的。”声音刚落,便已冲到床边,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放在李一的额头。“不烧啊?”说完。回头望着女人。
女人急的手足无措,大声辩道:“他连我都不认识啦!不是烧糊涂了是什么,赶紧叫人呀,可不敢给耽误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