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两个哪去了?”彼时一把寒光逼人的剑已经抵在了那伙追击者的脖子上,初墨眼神冷峻阴沉透着凛凛杀气,那把湛卢依旧如黑曜石光亮,只是如今也添了几抹血迹。
他来到宁国就听到赫连烨青的招摇事迹,不过没想到萧珞也会和他一起胡闹,若不是事先安排了暗卫在那家客栈,他也不会知道她遇到不测,只是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抵达时这伙人已经要撤退了。
在牺牲了几个同伴后,领头的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硬,让一个人开口的最好方法就是折磨他身边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宁国丞相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他强撑着,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同伴被抹了脖子,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威胁他的初墨依旧眼神冷峻并没有对他的声嘶力竭的喊住手而动摇,冷杉正在一个一个的将其他人处决。
“我不想再问你第二次,还不打算说吗?”初墨轻微挪动了剑刃,一道不深不浅但足够有威慑力的血痕留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个女的还真是漂亮,只可惜掉到这万丈深渊也活不了了,你们来晚了!”他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与其看着同伴被折磨,倒不如自己死了痛快!他刺耳的笑声像小刀一样划过初墨的神经,他的脸抽搐一下,牙关紧咬,看着手底押着的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剑刃微斜,阳光与光亮的剑融为一体,只一瞬间周围安静了,耀眼的反光过后是一片惨不忍睹的红,还有一颗无处安身的脑袋四处滚动。
没有冰凉的腥咸的海水倒灌进口鼻,耳边也没有了一阵阵水浪拍打带动的哗哗声,呼吸还是有些费力,胸口感到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按压,这种强烈的压感迫使她想快些恢复意识,加之恍惚间听到了一个急切模糊的男声,让她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昏迷不醒。
瞳孔渐渐缩小,身体开始恢复力气,她迷离的眼睛缓缓睁开,直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进入她的视线,她感受到人影离她越来越近,甚至连她呼出的温热鼻息都被挡了回来,她脑子里一个激灵,顿觉逐渐靠近的人意图不轨,她腿部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依旧使了全身力气奋力扑腾了一下,她感觉到那人被吓到了,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本以为那人见她清醒会慌乱逃窜,但事实就是这样,她被一只大手粗鲁的拖拽起来然后撞到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口上,她被这股不知轻重的力量弄得更加疼痛了,刚刚恢复的呼吸正常现在又让她憋闷难受,她本能的抵抗想要逃离,下意识的想到那个一直抓着她手的赫连烨青哪里去了?
她这个念头刚一产生,那个曾经让她无数次吐槽的声音竟然真实的回响在她耳侧,还有一股熟悉清冽的气味淡淡的恰到好处,她透过迷离的眼睛隐约间看到一个轮廓,是赫连烨青,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他这么熟悉,就连刚才跳下悬崖的时候她都没有片刻疑虑,只不过现在她嗓子火辣辣的疼,是刚才灌了足够的海水留下的后遗症,她只能做一些微动。
“阿珞,阿珞”他声音哽咽,欣喜盖过了之前的恐惧,他像个孩子毛手毛脚的,在救她上岸时毫无热乎气时他害怕,若是真的她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出跳海这样的馊主意,好在现在他们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