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
事情了解,他又恢复了死缠烂打的样子,宁愿睡地板都要赖着不走,“我的被褥还在这呢,你让我去哪,这么久没有见到我了,有没有很想我?”他根本不在意萧珞对他的态度,发神经的跟地榻诉衷肠,进门倒头就要睡。
之前虽然是为了逼徐月如露出马脚才做戏的,但是他可算是仗着机会给她使脸色,还动不动就使用自己的权威,来皇帝的那一套,禁足。这些个日子可不是白关的,人也不是白挨骂的,这些事情要是不算算清楚,只怕他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萧珞可没跟他嬉皮笑脸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抱起被褥就往外面送,他赶紧起身拽着一角抓着床沿就是不撒手。
“你把手松开,从今往后你回自己屋里呆着去,别在我眼前晃悠!”她凶巴巴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这么好看生气长褶子,你不想变包子吧,快松手,别再累着。”他嬉皮笑脸的就是赖着不走。
突然门外有动静,像是有人在门口搞什么,他们的事还没解决清楚呢,又插了一档子进来。听到门外木樨叽叽喳喳教训玄胤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这指定是赫连烨青动的歪脑筋,一定是他安排玄胤把门锁上的,此时他已经不争夺被褥了,反正门被锁上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赫连烨青你故意的吧,行,你真行!”萧珞挫了挫后槽牙,接着就把东西给他扔了过去,“你愿意睡地上,那就睡好了,幼稚!”他的无赖精神还真是厉害,但他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玩着,赫连烨青的宗旨就是为达目的无赖到底,他心里窃喜!
他们两个的战争从第一天起就没有消停过,不过赫连烨青总是想不明白这种她毫无胜算的争斗,干嘛乐此不疲的反复上演。不过目前摆在他面前最棘手的问题是徐月如要如何处置,她可是天启细作,这样的身份是涉及朝政的,赫连赟势必会着手处理,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她的下场绝对会比死还可怕,首先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嫦曦,当初她可是因为接到她传递的消息才利用赫连赟去了鄢夫人院子,那日的耻辱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嫦曦是绝对睚眦必报之人,果然,徐月如关进去不久,牢里就传出消息,嫦曦来者不善。
“你很聪明,在丞相府隐藏了这么久,就连我也被你利用了,你自作聪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不是很愚蠢!”嫦曦钳住她的下巴,右手捋了捋她飞落下来的发丝,狞笑道:“就算是一个细作都能入了他的眼,看来你有些姿色”她又把关注点转移到徐月如的手上,那真是一双纤细修长白嫩的美手,可是恰恰是这双手,让嫦曦变得更加凶狠,“听他说你的手极巧,做什么他都爱不释手,上回我送给他的香囊被他看都不看的剪碎,却偏偏把你做的整日佩戴腰间,如今这手再珍贵也没有用了,那这多余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她示意手下照顾照顾徐月如,赏赐了她桚刑!
即使在硬的骨头也扛不住酷刑,十指被竹板夹得红肿,鲜血也被硬生生从皮肤里逼了出来,可是她死咬着牙就是不发出声音,她桀骜的样子再一次触怒了嫦曦,胆敢有人挑衅自己,她绝对容忍不了,十指连心就算是不禁意的磕碰到都会隐隐作痛,更何况是被尖锐的竹签从指甲缝插进去,痛到极点她忍不住的吼叫着,嫦曦闻声心中畅快无比,她心满意足的解决了心头的愤懑,她恣意刺耳的笑声回响在整个牢房。
看守的人担心出事悄悄地禀报了赫连烨青,他随即请了大夫一同前往,就算她是这样的身份,可是他终究还是心怀恻隐,各为其主她也是牺牲品罢了,他到时嫦曦已经发泄完离开了,临走前她还赏赐了徐月如三十鞭,牢里阴暗潮湿发霉的气味很冲鼻,这里本就是关押囚犯的地方这样的条件情理之中,他微皱眉头,即使目不斜视可是那脏乱差的环境还是可以出现在他余光的视线范围内,徐月如被关押的地方转眼就到了。
她手脚皆带着刑具,身体上穿着的衣衫已经破烂,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见,包括那双灵巧的美手也已经残废,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他为之一颤,他当然明白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做的就是把大夫给她请来。
即使是华佗在世也难以保证可以让她痊愈,嫦曦本就没想给她活命的机会,当然赫连赟回来也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赫连烨青让大夫施手帮她减轻痛苦,这样的女子还是让他心生敬意的,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让他都会汗颜,如果她没有爱上齐钰,没有爱上这个不该爱的人,也许她会平安,既是可怜之人他心中不免同情,一场没有结果的痴恋真的值得吗,你视他为忘不掉的望眼欲穿,而他却视你为记不住的过眼云烟,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徐月如,已是半条命了,气若游丝,发着癔症还嘴里念念不忘那个她可望不可即的名字,他觉得她傻,却还是于心不忍,看着她干瘪开裂的嘴唇,他舀了一勺水轻轻接近她的嘴唇,可是水都被拒绝了,她一滴都没有喝进去,赫连烨青心下着急,粗鲁的扒开她的嘴,直接灌了进去,直到她呛到他才放心了,最起码她不会渴死了,他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如释重负的愧疚感也没有一丁点表露。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她,见她苏醒,他松了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这么久了就算是逢场作戏,他心里也不好受,看到她心如死灰的眼神看自己,心中也有些许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