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屋子就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顿叫人神清气爽,她看了眼跟着的木樨,她竟然毫无察觉,谁叫自己鼻子好使呢,就算是一丁点味道都能被她察觉。
徐月如迎了来,她客套的嘘寒问暖,举止言谈得体大方,倒像是训练出来的一样,萧珞心下想这为了进府还真是遭罪,可是赫连烨青好像并不怎么宠幸这些女人,也当真是可怜。不过再看她,萧珞倒觉得她有着冷傲,进门时木樨递了银子给她,她看都不看却说真不少,而且从她的眼神里还露着鄙夷,谁会跟钱过不去,除非不缺钱。
萧珞心下好奇,便问她屋里可有熏香,她却说自己向来不喜欢香,可是进门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之后又问她可摆些花束,可她却说自己对花粉过敏,所以也从不摆弄那些玩意。
闲聊几句也着实没有意思,便起身离开了。
“小姐,你看这百合花开的多好!”木樨看到花奴正在搬弄的花,心生欢喜。
“还真是好看,这味道也真是好闻。”她伸手扇了扇,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提神醒脑真是好闻,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刚刚离开的徐月如处,这味道如此相似,可为什么她说自己从不接触花,旁边是花房,难道说是她行经途中沾染上的,她皱起眉头。
“夫人,这花养了有些日子,到年底了是要分发到各院的,我们刚刚从徐夫人那里回来,她说不喜欢花,我们就又搬回来了。”其中掌事的说道。
看来是多虑了,她没再继续想下去,恐怕都要被赫连烨青说中了,近来的谣传把自己给吓到了,这才有些胡思乱想。她摇了摇头,让自己回归正常,看着满盆的百合很是喜欢,就多逗留了一会。
之后离开时无意中听到几个花奴窃窃私语,不过这话还是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那日徐夫人还说这百合很好,看样子也很是喜欢,还说要是送到各个房里一定不错,今日给她送去怎么一副不讨喜的样子,这主子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
此时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敢确定,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她决定先与赫连烨青说明白。
“事办完了吧,我们快走吧!”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回来便立刻走了过去,见她有些眉头微蹙以为是后悔了,“你不会是不想去吧,不行,你都答应我了。”还不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就拉着她往外面去了。
“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你说一下。”她走了一段路终于还是开口了。
“嗯,你说。”
“那晚的事情我觉得蹊跷,今天去徐月如屋里我闻到了和那天你身上一样的味道,所以……”
又在她说到节骨眼上的时候打断了,“到了。”
金瑞斋,好贵气的名字,她进门时瞧了一眼,里面许多木质柜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器玩件,远看倒是精雕细琢的极品,却不敢内行人细看。
赫连烨青从一处敞亮的柜台上取了一只白色瓷瓶,胎体圆润,色泽鲜亮,无任何雕饰花样只是一只白瓷瓶,对光时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老板从柜台里出来,笑盈盈的介绍着,“公子好眼力,这白瓷可是不久前刚到小店的物件,产自波密,是百年往上的老物件了,可以说是世间罕见的精品,若是公子相中了价格好商量。”老板搓着手,笑呵呵的,看着倒像是个忠厚的人。
“是挺不错的,这釉色也正,我很喜欢,不知老板打算多少钱出售。”他上下打量着瓶子感觉颇为满意。
“三千两,这可是少有的精品,公子觉得如何。”老板举了三根指头,价格脱口而出。
“既然是精品也有收藏价值,值这个价钱,那就给我包起来吧。”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就要出手。
“等等,三千两,老板你这是镶金子了?样式确实不错,但最多就值一百两。”萧珞拦了下来,她觉得这瓶子虽好但是个仿品,即使做工困难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只是像赫连烨青这样的人不会看不出呀,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位夫人,您可看好了,这是波密的极品瓷器,我要的价格可不多呀。”老板有些不开心了。
“极品,没错,确实是一件仿品中的极品,这瓷瓶并非羊脂玉的白润,细看便可看到是青白瓷,其釉色和质感都是仿羊脂玉瓷而制,白瓷工艺最佳的是宁国,即使如此但却因其土质少含铁质所以烧制出的瓷器仍不是纯白色,不过这件虽然是仿制品,但也是一件精致的瓷瓶,产自宁国名窑,但毕竟不像你说的那么值钱,我出一百两可能都多了。”出生皇室的她可是见过不少的宝贝,多少也懂点,遇上个骗人的,自然是要挺身而出。
老板语塞,甚是尴尬,只好竖起大拇指夸她有见识,最后以一百两的银子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