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赫连赟在堂上坐着已经等着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女人就是南宫灵芸,她是坞尘山庄的二庄主,她的妹妹是当今的楚魏皇后,名震一时的坞尘山庄曾称霸江湖,庄主南宫翷坐拥江湖盟主之位数年,坞尘山庄以炼药及秘术出名,但在几年前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赫连赟将南宫嫦曦接到身边称义女,是否是觊觎她的背后势力也未可知,今日嫦曦也没有缺席的来了,此刻她正在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与她并排的是赫连烨青的大哥赫连烨泽,见他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眉宇舒展眼睛如漆黑的夜高远深邃,无锐利筹谋之态尽显云淡风轻之坦然,一身玄色束袖服妥帖大气,有将帅之风不失文雅之色,看不明白的神秘猜不透的心思。与他相对而坐的是赫连烨宸与赫连烨青是一母同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用这句来形容最是贴切,萧珞偷瞧了眼一旁的赫连烨青,果真都是一副好皮囊,不过赫连烨宸儒雅飘逸,温润和气,但是他身上的官场气倒是沾染了,萧珞看他觉得没有赫连烨青的那份直率,不过有一点他总是体贴与他同坐的妻子—慕容凝澜,慕容栩的长女,娴静善良,是个好女孩。当然还有一些姨娘也等着了。
“初小姐还真是来的早啊,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嫦曦尖酸刻薄的说着,其实她喜欢赫连烨青,看到自己所爱之人娶了别人肯定不好受。
赫连烨青回了她:“是我的不是,阿珞很早就要起身了,是我贪恋了,这才来晚了,还请父亲责罚。”
嫦曦气的脸色都变了,赫连赟道:“罢了,你们新婚就免了。”这是萧珞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他语态和善,衣着随意,面目有些亲和,一双浓眉下嵌着一对老谋深算的眼,若非亲身经历真的没法把他和残忍嗜血的魔鬼联系在一块。
赫连烨青带着萧珞给赫连赟敬茶,她端茶碗时,心不在焉,她无法忍受给自己的仇人献好,但是理智最终占了上风,这还不是时候,必须忍住了,镇定着叫了声“父亲,您请用茶。”她都想自己抽自己个嘴巴子,认贼作父。
接着婢女端了另一杯茶来,萧珞正要给一旁的灵芸夫人敬茶却被赫连烨青拦住了,“阿珞,不必每个都敬。”他这么一任性搞得场面一度尴尬,灵芸夫人大度的笑了笑没有介意,之后这个姨娘那个姨娘的认遍了亲戚,千篇一律的庸脂俗粉,一下子记住还真是脑仁疼,萧珞都客套的问了好。
“青哥哥习惯可是多了,初小姐可要仔细着点。”嫦曦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谢谢小姐关心了,我们夫妻一体,我必定是事事尽心,好好照顾夫君。”萧珞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回应的理直气壮。
“如今阿珞已然是我妻子,按照礼序嫦曦你还得唤声嫂子,还有我妻有我教导就好不劳烦各位操心。”赫连烨青扫视了一遍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赫连烨泽身上。
“阿青大喜,为兄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副火灵石耳坠还算稀罕是南梁皇室的物件就送于弟妹做了首饰。”赫连烨泽命人端了一个精致的小盒送给萧珞。
南梁,这两个字像是一根鞭子再次抽打在萧珞的心上,她的脸都感觉抽搐了一次,赫连烨青瞧她有些出神便替她接了,“我替阿珞收下了,谢谢大哥。”赫连烨青用胳膊肘戳了戳她,萧珞险些失态反应过来后朝赫连烨泽行了礼。
“看来我来的不迟呀!”还未见人影就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音,随后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先是向赫连赟行了礼,阳光潇洒,活力无限,然后朝萧珞走了过来,带着明媚的微笑,干净的眸子好像一眼可望到底让人无法抗拒,“三嫂可还记得我,昨天是我迎的亲,初见三嫂真真像是从洛神图里走出的仙娥。”
萧珞倒是与他投缘,莞尔一笑。赫连烨青则笑道:“小四倒是数你好眼力,不过昨天我大婚你去哪了,今天我可要好好罚你。”赫连烨琦的到来算是化解了窘境,之后请安便早早结束了。赫连烨青说了要同小四不醉不归,就让木樨陪了萧珞先回去了。
赫连府很大,院子是最常见的中轴对称,数十处别院相互映衬,每一个主子都有独立的院落和花园,向来是各自安好,这么大的院子走走还是很费事的,过了一些时候她们在一处八角亭里坐了下来。
“夫人真是好兴致,这新婚燕尔怎么没见到公子。”是之前那个娇滴滴的之瞳,不过今天倒似一个妒妇,正巧看见萧珞便过来打了招呼。
萧珞没有搭理她,眼睛看去院子里竞相开放的花。
“夫人估计是累的吧,这还早早的去请安怎么撑得住,公子毕竟血气方刚,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另一个跟着揶揄的是叫夏心悠,这样的目无尊卑不知取这名字是不是另有深意。
本来萧珞是不打算与她们计较的,不过这些人好像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萧珞轻蔑地看了看她们说道:“两位夫人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聊天倒不如想想如何好好侍奉公子,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若是安分守己我们各自安好,若是谁想挑事那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罢,萧珞觉得扰了兴致唤了木樨就走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那两个女人又在出幺蛾子,好像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惹了她们,现在正好施展自己的权威,萧珞嗤之以鼻,撇撇嘴本不打算多管闲事的,直到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确定似的迅速回头,是初墨,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下人的衣服。
“夫人,他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初墨正在替刚刚打碎花盆的花奴求情。
看样子是花奴不小心碰撞了之瞳,那花盆并没有砸到她,其实是她在找茬。“放了他,这么不长眼的东西,眼睛留着也没多大用了,你还替他求情。”夏心悠添油加醋的在一旁看热闹,之瞳正心里不顺畅,拿这花奴出气,边骂边向他踹了一脚,那畅快的样子真让人恨。
“夫人,夫人,您放了小的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花奴爬到她脚前使劲磕着头,可怜兮兮的乞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