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见她还在发抖,以为是她惊魂未定,想来定是刚才那狂徒所为,情绪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被抛在脑后,不由分说再次拔剑向凌霄刺去,“你敢伤她,今天我就给你长个记性。”说着初墨便将一把寒光烨烨锋利无比的漆黑如耀石般的剑脱鞘而出,初墨是南梁最年轻的将军,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除了在战场上他是极少拔剑的,他的佩剑湛卢是圣祖开疆拓土时赐予初老将军的,老将军把剑传给初墨是寄予了厚望,要他辨是非明善恶,锄奸佞护君王,如今初墨向凌霄出剑,却是为了萧珞,能让他用心至此的只怕也只有她了。
初墨虽然出剑了但却还是手下留情了,那把剑虽然无坚不摧却不带一丝杀气,他并没有把对外敌的招式用在凌霄身上,也就是为了给他长点记性,在初墨眼里没必要对百姓下手,但在看到以为凌霄想要轻薄萧珞时还是没能把控住情绪,这才出手了。凌霄倒是奇怪了,不但没有解释反而对初墨的挑战很是喜欢,他毫不示弱也丝毫不怯场。萧珞在旁边看着,起初她只是想让凌霄吃点苦头也就没解释,不曾想到他竟然是深藏不漏,在南梁还没有人能够招架得住初墨,他竟然可以与初墨不相上下,当真是小觑了他。
初墨也对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直到凌霄将自己的那把剑拔出鞘,所有的谜团才揭晓,若是之前萧珞觉得那剑鞘就已经是不同凡响了,此刻这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寒气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散发着凛凛杀气,剑身上清晰镌刻着两个篆字:赤霄。就算是再不识货的人看到此处也该心中有数了。在见到这把剑真身后,初墨不再隐藏招式,眼神凌厉,英武的脸庞添了凝重的杀气,毫不留情的出招,绝不拖泥带水,同时也是丝毫不敢轻敌的紧绷着神经,此刻凌霄说道:“你还是第二个值得我拔出剑的人。”他们两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剑体摩擦似有火光射出,高手对决难分胜负。
萧珞也没了看好戏的兴致,觉得这事有点大了,情急之下喊了初墨的名字,初墨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好了,分了神,没防住刺过来的一剑,凌霄出剑迅速还好及时把控住了,但还是把初墨的左臂划出道血痕。
“怎么了。”初墨没有再与凌霄纠缠,放心不下萧珞过来查看情况。
“你,受伤了。”萧珞看到初墨的左臂被划了道口子,蹙起眉头,担心到,随即从衣服上撕了条衣角给他包裹上。“我没事的。”初墨见她无恙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微笑着看她着急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比试免不了受伤,那点伤口算什么,大惊小怪,我上阵杀敌受的伤比他的重多了,不也没事。”凌霄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看到萧珞紧张的给初墨包扎,不耐烦的说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没风度,刚刚初墨已经住手了,你却趁虚而入,凌霄你可真是个人物啊。”萧珞可是不会轻饶了他,她是对凌霄没有半分好感的,从一见面开始,除了在见到他相貌的那一刻,不过也在他再次开口说话时,连一丁点好感都化为乌有了。
“喂,刚刚可是我救了你。你怎么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凌霄觉得有些不公平,而且还当着初墨的面被奚落,太丢脸了。
初墨有些没想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是在救珞儿。一时语塞,要他道歉怕是做不到了,因为他的身份也不能道歉,他不想与凌霄过多纠缠,而且看来萧珞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他只想带萧珞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再生枝节。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要不是你发疯把我一掌拍在水里,我至于这么狼狈吗,你把我救上来难道不应该吗,莫名其妙。”萧珞也是觉得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加讨厌的人,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以后还是要擦亮眼睛看人,毕竟样貌只是表象。
凌霄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竟肆无忌惮的笑了,然后旁若无人的往她这边走了过来,但是被初墨拦住了,初墨语气生硬没有一丝和善,“还请阁下自重。”今天的他与往常的温润是大相径庭的,之后他环着萧珞的肩从他身边错过。
只留得凌霄还杵在那,他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好像交融在了一起,那妥帖的让人嫉妒,眼里透着不甘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