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太小,对于一些事情并没有太多的纠结。那时候最主要想的问题是活着啊,健健康康的活着才有出路。
那次打架,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她拿出身上所有这些年捡废品卖来的积蓄到药店给他买了消炎止痛的药。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她每天要比以前更努力更辛苦才能解决两人的温饱。但她乐此不疲,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每天讲的话越来越多,但还是从来不笑,也不哭。每天不厌其烦的听着她东南西北的乱讲。
后来伤慢慢好了,他就到河边坐着等她回来。从日出等到日落,从白天等到黑夜。
再后来,他的伤彻底好了,他就跟着她每天捡废品去卖,到街口蹲着乞讨,到山坡上捡柴火,有时偶尔跟守墓的老人聊两句,然后拿上一把老人送的青菜回家拿锅煮熟喝汤,说是可以补充维生素。
家里也从一个碗一双筷子,变成了两个碗两双筷子,一个锅。
被子还是那一条,每天晚上还是一起裹在被子里取暖,但从最初的她搂着他变成了他抱着她。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她也似乎忘了当初说要把身体给他的事情。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一整个夏天。没有了狂风暴雨,河水也没有再涨过,整个世界似乎慢慢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