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不顾体面的缠打在一起,全然不管是在屈家正厅。
屈二爷憎恶地瞥了这夫妇二人一眼,厉声道:“放肆!这里也能容你们撒野?既然是你们抹黑了屈家,就要受到惩罚!来人,给我拖下去!”
最终,桃柳和王秀才被拖着去跪黑黢黢的祠堂。
跪在地上,桃柳恶毒地瞪着王秀才。
看着桃柳的眼神,王秀才讥笑道:“不愧是个丫鬟出生的下.贱东西,就是没有教养。”
这话直接戳到了桃柳的心窝,她的目光恨不得将王秀才扒皮喝血。
“看什么看,有种继续闹啊,屈、二、小、姐。”王秀才刻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是对桃柳最大的挑衅。
桃柳没说话,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迟早有一日,她会把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给解决了!
而屈家闹腾厉害的同时,一个处偏僻荒凉的院落,里面也闹腾成了一团。
“啪!”
长矜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墨寒先生脸上,神色狰狞的简直要将墨寒先生生吞活剥:
“说!你是不是为了让我输掉这一场比赛,故意将那个穷秀才写的比纨绔子弟还要出彩!”
墨寒先生的嘴角都渗出了血迹,但是他却来不及擦,而是心酸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是神,若是遇见了厉害的人,也会有输的时候。更何况,穷秀才有我的真实感受在,所以写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情绪,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你还敢狡辩!”长矜一脚踹在了墨寒先生的心口,直接将墨寒先生从轮椅之上踹了下去,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看着这样的墨寒先生,长矜犹不解气,但是又怕自己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就无人可以帮自己挣银子,所以狠狠地踹了一脚门。
破旧木门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直接被一脚踹了下来,发出了一声轰鸣。
“墨寒,什么时候改完一百本话本,什么时候我再给你饭吃!你要知道,你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长矜先生稍微冷静了下来,森然道。
墨寒先生低垂着头,奄奄一息,并没有应声。
不知想到了什么,长矜先生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恶毒:
“而且,你什么时候改完,我什么时候将母亲的药送过来!一日改不完,娘就一日无药!”
听见这话,墨寒先生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震惊道:
“长矜!这可是你娘!”
长矜先生极其癫狂又残忍地笑了:
“我知道,当然是我娘。但是只有惩罚他,你的良心才最痛苦,不是吗?只要能让你痛苦,我都开心!”
墨寒先生摇了摇头,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你娘!娘独自一人把你我二人拉扯大,她……”
“你如果还想活着,就不要和我说这样的话!”长矜先生的眼中像是有毒火在燃烧:
“就是因为她的偏心!当年只供应了你读私塾,结果你考上了秀才,我却只能做一个白身!”
“我考完秀才,就未曾再读,只为了回乡供应你……”
墨寒先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长矜先生恨声打断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我那时候年岁已大,早就过了读书的年纪!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
墨寒先生只觉得心口一滞,一口郁结的老血便从口中吐了出来。
他知道,弟弟一直对他和娘有怨气,所以他也尽力去忍让弟弟,才被他一步步逼到了这样的境地。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弟弟竟然恨他们!竟然这样恨!
长矜见状却没有一丝波动,而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拂袖而出,甩下一句:
“我会派人将话本送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
几处皆不得安宁的时候,屈奚这边,则发生了一件预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