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明显感觉到这股“气”在他的体内周游了一圈，随后又返回到沈的身上。

沈收回左手，长舒一口气。

卡尔急切道：“怎么，我能学吗？”

沈沉默了一下，卡尔暗自叹了口气。

当一个人觉得为难的时候，他总是不会直接说出这个消息。

但是沈却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有些麻烦，不是不可以，但是，额，事倍功半，我只能这么说。”

沈以为卡尔会心灰意冷，他还一直认为卡尔其实是个养尊处优脾气执拗的贵公子，直到从永歌森林回来之后才改变了一些感官。

卡尔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卡尔。

然而卡尔却有些兴奋，这是目前唯一一个他可以学习并且掌控的力量，即使未来遥遥无期，但总有一个盼头。

卡尔：“这，我想学，能详细说说吗？”

沈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的体内有很多驳杂不纯的力量，这有你自己学习感应的一些力量，只不过过于微薄，你感觉不到罢了。”

“还有一部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灌注进去的，圣光、奥术还有元素之力，你运气不错，奥术和元素似乎不大对付，但是圣光一直在帮你调节，我甚至能感觉到圣光对‘气’的欢迎，它已经独木难支了。”

他顿了顿：“不过你的身体里还有一种神奇的能量，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让人惊讶，那种能量一直在修复你的身体，似乎，你应该去尝试一下那种能量。”

卡尔：“那，我该怎么办？”

沈：“用‘气’的力量，然后借助圣光的帮助，把他们全部化解掉，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很痛苦，你愿意吗？”

力量往往都来之不易，卡尔虽然没有这些体验，但是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选择放弃，或许就很难抵抗巨魔和兽人了。

卡尔想了一会儿：“虽然你说我体内能量很大，但是我终归用不了他们，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还是，把他们去掉吧。”

沈点了点头：“可以，明天，你休息一下，明天我就教你。”

卡尔：“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沈直言不讳：“‘气’的掌控并不容易，而且方法很珍贵，并且这对于你来说不算是小忙，所以我的要求会多一点。”

卡尔猜到了这些，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沈：“第一，我要银月城的图书馆对我开放。”

卡尔立刻点头：“可以。”

沈：“第二，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然后你要帮我完成，你能不能做到？”

卡尔试探道：“会不会很过分？”

沈看着这个年轻的王子：“会，对你来说很可能很过分，甚至可能是会波及到银月城。”

卡尔犹豫了，他很想要帮他的父亲和兄长，但是如果是以整个银月城的利益为代价的话。

“可以，我同意了。”

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卡尔立刻转身：“父亲？你是什么时候”

他的身后不只是阿纳斯塔里安，还有他的哥哥凯尔萨斯。

阿纳斯塔里安走到沈面前：“阁下，高等精灵会永远是熊猫人的朋友。”

沈大笑了一声：“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