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黑暗中,大我猛然睁开双眼。
从床上坐起身,大我晃了晃脑袋,看了眼床头的种。
上午八点。
大我已经在白歌的店里呆了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的寂静中大我无数次的在睡眠与清醒中间听到记忆中的声音。
黑暗的地下室里大我安静的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为什么我要受这种屈辱?
为什么生病的人会招来杀身之祸?
凭什么!?
大我双手紧握成拳,关节被他捏的发白,他却浑然不觉。
我要复仇!
让那些恣意妄为的家伙付出代价!
把他们做过的,一点不漏的,全部还给他们!
杀光他们!
“碰!”
一拳砸在了地下室的墙上,金属的墙面竟是留下了一道拳印。
“呼——喝——”
一拳将心中的郁气尽数发泄出去,大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抿起嘴从舌尖吐掉,这是以前他的教练教他的呼吸技巧,这可以让他好受很多。记得以前以前打比赛之前,经常会有一队人站在一起深呼吸的场面。那是他们学校队伍的特色。
但是,以后不会再见到了。
“碰!”
想到这儿,大我心中一闷,又是一拳打在墙上,拳印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适当的发泄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是......”
白歌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手套和墨镜,拿着一个摩托头盔,走进了地下室。
“白老板?”大我看到白歌怒火顿消,瞬间变成了那个憨憨的傻小子。
一把将头盔扔给大我,白歌扭头走出地下室。
“我们该跑路了。”
大我呆愣的接住头盔,跟上了白歌。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今天的东城区依然由学生自治团搜索,时间是下午,也就是说,上午是我们跑路的黄金时间。”
白歌将大我带到后门巷子,从车库里拖出一台红蓝相间的摩托,支在面前。坐了上去并给自己也戴上一顶头盔。
“我算过了,在不超速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离开切尔诺伯格大概需要三个半小时。我们现在出发刚好赶得上...”
白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大我站在他的身后眼神飘忽不定,心中动摇着说:“白老板,我不想像一个懦夫一样的离开。”
大我握紧拳头,身体不自觉的抖动。
“我想复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把他们杀光!”
浓重的怨气,几乎透体而出。
白歌停下了嘴,无奈的脸上写满了“我tm就知道会这样”的意思。
“你听好了,大我。”
白歌抬头看了眼早上九点的太阳,然后连忙低下了头。
日,好刺眼啊!
“首先,你搞错了复仇的对象,警卫只是照着法律行事,你要是想报你父母的仇应该去找那些掌权者。
而且,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都不是,就算你真的顶着主角光环靠着你现在靠矿石病获得了一些加持的身体把那些高官杀了。那还没等你处决,下一批拥护区别对待感染者法案的高官就出来了。根本杀不完的,甚至你给了他们变本加厉的理由--感染者是如此的危险。”
听着白歌的话,大我陷入了迷茫。
自己的仇...报不了?
“而且啊...”白歌的声音突然变的严肃而冷冽“我救你是因为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而不是去当杀人鬼!我希望你能去救下更多的人,而不是去给更多人带去痛苦!你若是还想要报仇,就滚出我的视线,再也别来见我,如果你愿意去帮助更多的人,就坐到我后面来。”
复仇...
帮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