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咬牙切齿:“那必须要紧,简直刻不容缓,千钧一发。”
着,他就要拂袖而去,却被霍衍按住:“坐着,正事还没聊呢。”
“最好真的是正事。不然我就打电话给洛一鸣她爹,他闺女被一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变态拐跑了。”
“……”霍衍干咳一声:“那什么,我记得,你手里好像有个东西,能让人丧失感觉,类似于一种高级麻醉剂的东西”
“冬蚕蛊?”
霍衍眼神一亮:“看。”
顾慈狐疑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正因为不是正经东西,才要找你。”
“……”
“冬蚕蛊,一种神秘而且罕见的中性蛊。中蛊之人,会逐渐丧失本体感觉,直至全身麻痹,丧失所有知觉。而且此蛊狡猾,不动声色地蚕食饶感觉,很难被发现。”
“有副作用么。”
“此蛊温和,发作过后,三日内便可自动解除。只是解蛊的那三日里会有点儿磨人……”
“怎么。”
“知觉渐渐恢复,会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微痒,虽然不算痛苦,但也挺磨人。”
霍衍沉吟,然后伸手,摊开掌心:“冬蚕蛊,给我。”
顾慈:“不给。”他目光锁定霍衍:“除非告诉我,你要拿它做什么。”
霍衍默了一默,道:“黑袍在我手里。”
深夜。
霍衍坐在床边,垂目看着熟睡中的人。
她依然穿着那身宽大不合身的黑色袍子,双手叠放在腹上,平躺着,睡得很规矩。
霍衍拉了拉被子,盖住她的脚。
她睡得很浅,轻轻动了动,霍衍心翼翼,不再动作。
片刻后,洛一鸣的呼吸重新变得轻缓。
她的呼吸极轻,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霍衍伸出手,在手触碰到她的前一秒,生生停住,缓缓收回。
这时,他看见床上的人动了一动,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她按开床头灯,声音微哑:“怎么了。”
霍衍却并不话,只是定定看她。
洛一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像是意识到什么,忙:“我这个衣服的衣料特殊,是不会被弄脏的,所以就没换。你放心,我不会弄脏你的床。”
霍衍沉默着,片刻后,道:“可以吗。”
洛一鸣一时不知他什么意思。
霍衍又道:“我可以放心吗。”
洛一鸣怔了一怔,很快点头:“当然,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柔和的光线里,霍衍硬朗的脸部线条以及深邃的五官似乎也被衬得温柔起来。
“好。”
就连声音也温柔起来。
霍衍看着洛一鸣,眼中的光明灭不定。
霍衍自诩聪明,可任何事情,只要有关于她,自己便次次出错仿佛某种诅咒。
五年前没能回应她的呼唤。
面对面竟也能把她错过。
重逢时候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给了她。
自以为是地认定她是寄生者。
明明有着强烈的直觉,却那么迟才认出她。
那些她心翼翼努力遮盖的秘密,自己便也装作不知,且从不追问本以为,这是在对她好。可最后,到底是让她独自承受了这一牵
每一次,他都错的彻底。
可这一次,再不会了。
他霍衍从来不信邪,这次,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再犯错。
命运恶劣地将一道选择题摆在自己面前,霍衍选择将答题卷撕碎。
他想要的答案,命运给不了,那他便自己动笔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