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不停的赶路,经过三日的奔波后,秦益终于进入了河南境内,河南不愧自古就是中原大地。镇甸随处可见,人口稠密更是陕西的几倍。秦益找到一处客栈把马牵入院中,马上有人接过他的马。
迈步进入客栈,七八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其中有一大半带着兵器,河南自古就是习武之地,秦益路上也的确看到有种地的人耍几个庄稼把式,但坐在这里的可不像是种地的农民跑出来搞些副业。秦益有心听听他们聊得新鲜事,奈何实在没有空位。秦益只得要了间房,让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里。
第二天一早,秦益来到楼下要了份早饭,这时大堂之中比昨日傍晚少了些人,但还是有够热闹。看来近日武林中有什么大事发生,才吸引了如此多的人来。秦益找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那里的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已经要起身离开了,伙计正在这里收拾碗筷。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一个淡黄色衣裙,二十八九岁的女子走进店来,她手拿一柄宝剑,剑鞘精致无比,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姣好的容颜。左右环顾一圈后,缓步轻移到秦益的对面,把斗笠与长剑放在桌上。
秦益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用筷子拾起一块咸菜,在馒头上咬上一口。不一会,客栈里又进来一个身穿粗布棉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四十余岁,带着七八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秦益已经知道那男子是干什么的了。
这么冷的天,那些女孩的衣服单薄破旧的不成样子,有好几个小脸冻得发青。那男子确是不管这许多,莫名的对着那些孩子又打又骂,秦益心中都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初学武的初衷,“除魔卫道”,“行侠仗义”。可这些理由听起来高大,可人一生习武,能几次行侠?
遇到这种事确实很少有人去碰,因为这打破了社会的规则,打破了士大夫阶层的利益,也就打破了习武之人的给养链。人在多数时候是笨的,但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却没有人糊涂。
秦益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候,对面的女人却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斩断了那中年男子的喉咙,那男子的血一下子溅起三尺高,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地上。
“寒……寒霜剑,”周围的客人似乎被吓到了,有人高声道。
其他客人也乱作一团,不是回到房间,就是离开客栈。好像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画面,秦益扭头看向那把剑,太阳照射下泛起蓝光,寒霜剑这个名字到是形象。
“准备些吃食给这些孩子。”那女子对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伙计和账房说道。
她转身走回座位,却有着惊讶发现秦益竟然还没有离开。
“小兄弟,你不怕我吗?”她好奇的问道。
秦益摇头道:“刚才我也想要教训这个人了,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干脆的杀了他。”
“哦?”那女子来了兴趣:“在你们这些男人眼中,女人不就是可有可无,甚至是玩物一般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秦益道。
“他们刚才提起寒霜剑,为什么像吓破胆子一样?”秦益看这女子也不是很难相处,壮了壮胆子问道。
那女子把剑抽出剑鞘,用手抚摸剑身:“我这把剑,专门杀妓馆嫖客,负心汉子,还有拍花的人伢。”说着,她抬起头微笑道:“怎么样,小兄弟你去过那种地方吗?”
秦益大汗:“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那女子又笑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头本来是寒霜剑的,但是“坏人”杀的多了,现在江湖上就叫我女魔头了。连不认识我的人也知道拿着一把蓝剑的就是女魔头!”
秦益心道:“以那群人的尿性,把你传成女魔头已经都是手下留情结果。”
不一会,伙计给几个女孩端来了饭菜,那女子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打开后才发现只有几个铜板了,秦益赶紧拿出两锭银子:“这些钱就给这些孩子当做路费吧!”
那黄裙女子眼睛顿时弯成了一个月牙,笑道:“你这小兄弟看着顺眼,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益”秦益有些无奈了,这一下子就变成了她的弟弟,但是他得忍住,他的武功没有这个女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