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姜闻雪思考了好一阵儿,才皱眉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据我所知其他门派和世家都没有记名弟子,只有我们华山派才有,可能是我们华山派的内劲功法比较特别。”
一路上,秦益和这位新“师姐”说说笑笑,有的没的讲了不少。但是除了刚才“师姐”所说的并没有得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华山派的大半屋舍建在半山腰,可是到达山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师姐”告诉他下午和傍晚是大家修习内功的时候,再过不久所有人都要睡下了。姜闻雪带他找到一个执事师叔,把他救了几个人性命的事情经过一番渲染后讲了出来。这个看起来有些倦意的执事师叔才给了他一块木牌让他去找今晚住的地方。
可是华山又不是一个镇子,山上也没有街道!更何况天已经黑了。秦益拿着执事给的木牌,近一个时辰后找到了一个牲口棚的杂役问路才找到这个小小的四名记名弟子合住的木屋。打开房门,一股腐臭的味道乘着风包围了秦益。好在秦益前世受过“训练”才能在失去意识之前适应了这股味道并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而且竟然都没睡,两个人身旁各摆着一本已经焦黄的小册子,盘坐在床上。竟然对即将进入屋内的另一个人全不在乎!心里感慨两个人有够勤奋,秦益提着包裹轻轻迈入了屋中,找了张床和衣而卧。一天的疲惫使他没多久就催促着他进入了梦乡。
“新来的,该起来了!”在野外居住了十几天的秦益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窗外只有一点微光,距离日出至少还有一个半时辰!尽管他知道勤修苦练才是正道,但还是稍稍皱起眉头道:“平时都这么早吗?”
高个子的青年有些精瘦,这时他正整理着他的床铺。听到秦益的话,抽出空来转身答道:“是的,教习说早晨的这一口真气最为重要。对了,你是新来的记名弟子吗?”
秦益苦笑着道:“现在还没定下,但是我感觉应该没跑了!”
高个青身旁的小胖子顿时笑了。“那我们就是难兄难弟了。”
高瘦青年也发出真心的笑容。有些伤感道:“自从三才哥走了之后这个屋子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三才哥是谁?”秦益随口一问
高瘦青年把被褥叠好,才说道:“三才哥就是原来你那张床住的人。但是他练习功夫刻苦,内功修为不下于正式弟子,因此被派到门派的产业里去当个小头目!他走的时候我和得宝可是羡慕了!”说罢,他一点也不掩饰他发光的眼睛。
犹豫秦益没有脱衣服,他稍作整理过后就去往正殿也就是弟子们聆听教诲与训诫的地方。
昨天没有月亮,今天再次来到这里才发现这大厅如此庞大,在正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从右向左写着三个大字——白帝堂。
一进门正对的墙上又是一块匾,上书——三青向日。
突然昨天给秦益木牌的张师叔轻咳一声,道:“你就是昨天闻雪送来的小子吧!”
这张师叔看起来四十于岁,一身短衫有些破旧,腰悬一柄长剑。木质剑柄,竹制剑鞘!不羁放荡外露于身,浑然不似秦益所见过的那些“高手!”
张师叔似乎是习惯了别人对他疑惑的眼神,拽过秦益,简单的检查了下骨骼。又捏住秦益的手腕,探出一缕内劲。便把扔出一块记名弟子的牌子把他打发了。
秦益拿着令牌领到了一身灰色的衣裳,一把铁剑,还有一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大概就是内劲功法了,不知道该去哪里,秦益干脆回了昨天的小屋。还好包袱里还有些干粮,不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的秦益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段时间秦益打开了那仅有十数页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晓木真决》四个字,待翻到第一页——月夜松凉,朝木繁荫,露下枝头,何问冰心。晓光吹角,宿鸟未惊,邻鸡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