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失去过的人,才会懂得珍惜
伽雪青蝶呜咽的哭着,她能感受到白悠悠的难过悲哀,抓着那条锁链,喃喃道:“姐姐,吾不想和姐姐分开,姐姐是吾唯一的亲人,姐姐记得吗?姐姐说过,姐姐在哪,吾就在哪,不会丢下吾的。”
白悠悠破涕为笑,真好,谢谢你小蝶,谢谢让我遇见你,谢谢你叫我姐姐,谢谢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不管我做什么都毫无理由的站在我这一边。
但是对不起,正因如此,我才不能伤害到你。
这次正魔大战必有一方会失败,我有我的私心,君泽对我来说,不能死,温言尊上的欺骗我也不能这么吞下去。
小蝶,你知道吗?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姐姐已经撑不住了。
道:“好,我不丢下小蝶,我现在没事,只是被关在这里,小蝶就留在羽仙山等着姐姐被放出来的那一天,好不好?哪里都不要去,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姐姐,和墨生好好的。”
答应我,小蝶,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过的好好的,不可以像姐姐这样,沦入不归道。
伽雪青蝶点头:“姐姐,吾会乖乖的,那以后吾可以再来看姐姐吗?尽管吾知道姐姐就在这里,但是吾还是好不安,吾想和姐姐说话,想和姐姐谈心。”
白悠悠脸上留着泪,笑道:“那以后小蝶一个月来一次吧,偷偷的,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一个月,足够了吧。
正魔大战会结束,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就算到时伽雪青蝶发现她不在了,那也做不出什么伤害她自己的傻事,这样就好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了。
墨生说道:“快一刻钟了,我们该走了,否则一会儿唯真长老回来,这大门就不好开。”
伽雪青蝶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入口,说道:“姐姐,明天就要正魔大战了,等一切都结束了,吾一定会想办法救姐姐出来,姐姐一定要等吾,好不好?”
白悠悠犹豫了一下:“好,等小蝶。”
明天吗?
瞳孔颜色又变得鲜红,像是闪着嗜血的光芒:看来我就只有一晚上的时间了,得赶快呀,否则明天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江七寒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腕,撩了一下头发,说道:“好了,别恋恋不舍的,有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走吧走吧,别让唯真长老起了疑心,那以后你们进来可就麻烦了。”
伽雪青蝶被墨生牵着,闷闷道:“姐姐,吾要走了,姐姐记得等吾,无聊了就想想吾,好不好?”
这一次,伽雪青蝶没有得到回应,就被墨生拉着往外走,江七寒也在旁边督促着。
伽雪青蝶只能闷闷不乐的跟在墨生的身后。
而江七寒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入口,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在地牢水极下,白悠悠晃了晃头,咬着牙,额头上颗颗的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入到了水极中。
心里好难过,怎么会这么难受?
双手挥舞着,突然从上方坠落下来一些石头碎渣,砸在了水中,在白悠悠逐渐无意识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在发生变化
羽仙殿后殿。
花月白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手指敲击着桌面,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手中的八角杯瞬间碎成粉末,杯中的水也洒在了地上。
温言的脸色有些惨白,也知道花月白的这些动作是做给他看的,只是闷声进了屋,撸起左手袖子,坐在了花月白的旁边。
把露出的胳膊放在了桌面,道:“继续吧。”
胳膊上被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已经露出斑斑血迹。
花月白冷笑一声:“呵,你还知道要命?”拍桌而起,怒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明日一战就是尾声,你这么可以这样做!”
温言抿了抿嘴,花月白接着说道:“我前日不去找你,你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命了!我知道,你伤害了白悠悠你很痛苦,但是你在明日是会还给她的,你何必要让自己多受皮肉之苦!险些丢掉性命!”
前日,温言惩戒了白悠悠,就一声不吭的回了羽仙殿,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等他打破结界进去时,就看见温言用归宁在划自己的胳膊,归宁并非凡兵利器,就拿戚宴断尾便知。
十三道伤口,遍布在左胳膊上,那些伤口就像是血蜈蚣纠缠在一起似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可这个温言却像是没有感知似的。
坐在那里,归宁落地,靠在床边,就如同没有了魂魄似的,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他走近了才听清楚,温言一直在说:“我渡你,我渡”
他打了白悠悠十三鞭,便划了自己十三剑,白悠悠问:山河不渡我,该当如何?温言便说:我渡。
没有对白悠悠说出的话,温言在迷离之中,却说了不下千百遍。
而在刚刚,正在给温言换药,这纱布都还没有解开,温言就察觉他布下的阵法有异,不管不顾的就冲了出去。
他知道,温言这是担心在最后的时刻白悠悠离开他。
因为温言布下的阵法不但可以保护地牢水极,还可以让他时时刻刻感受到白悠悠的存在。
白日里,他把无情表演的淋漓尽致,可晚上只会偷偷的,就像凡间的梁上君子似的,站在地牢水极四十九号牢门外。
小心翼翼,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留恋的看着那个入口,满眼的不舍,满眼的爱意,满眼的心疼,却只能闷在心里,再也不能说出口。
温言抬眸一笑:“花月白,我信你。”
我死以后,就要拜托你了,无论是谁,只要白悠悠喜欢,你都要帮她,要照顾她,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花月白听后,像是泄气了似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给温言换药,良久:“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但是你答应的呢?”
温言别过脸,感受着手腕上护腕的冰凉,右眼落泪,苦涩道:“我已经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