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如果有那个权势,又哪里用得着来威逼她一个出嫁女?
这全天下,又有谁不清楚,现在朝堂上做主的人到底是谁?
宁诗婧看着宁清河那羞愤的模样,却觉得痛快极了。
这宁太师从一进来就颐指气使,对小太后的关心也不过是敷衍,完全是让小太后拿着命去给他挣前程。
他摆足了施恩的架子,仿佛小太后该对宁家对他感激涕零。可是有没有人问过小太后,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愿不愿意嫁给四五十岁快要病死的先皇?
有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在最好的年纪,守在这重重的宫墙之中孤独地凋零死去,在镶满宝石的高坐上步步惊心?
根本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她的一生都是这些人斗争的棋子。
可是她,却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太后。
宁诗婧转过身去,脸上彻底冷了下来,吩咐道:“瑞珠,送太师出宫。”
宁清河的脸都绿了,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君子风范。
他忍不住怒道:“看来娘娘如今是身份尊贵,自觉翅膀硬了,不再需要宁家了,是吗?”
“需要宁家?”宁诗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掩唇道:“是需要宁家让哀家送命,还是需要宁家让哀家做一颗牺牲的棋子?”
“父亲是不是真的以为,哀家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子?父亲如今冠冕堂皇的一番说辞,到底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父亲自己,父亲心里分的清楚吗?”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宁家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