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不知道,那就让本督告诉你,也好让你这个乡野匹夫长长见识。”胡瑾说道,“这把宝剑并非价值不菲,它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来。”
你就吹吧,秦瑜心说这世上哪有无价的宝剑。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胡瑾冷不防大喝一声,拔出宝剑,“这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岂能以用价值这等俗气的东西来衡量它?!”
日,原来这口剑是尚方宝剑。
胡瑾说话的语气不散,秦瑜抬头,余光触碰到胡瑾冰冷的眼神。
杀气,是杀气。胡瑾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秦瑜,你真的以为本督不敢杀你么?”说话间,胡瑾已然将剑架在秦瑜的脖子上,“这么多年来,本督的这把剑只砍过一个人。”
冷汗从秦瑜的额头渗出,他的手不听使唤似的不停地发抖。
他感到脊背有些发凉,尚方宝剑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象征,它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宝剑的本身,就连高贵的大周藩王都可以先斩后奏。
“隆嘉十五年,本督奉命出任浙直总督,整顿南直、浙江的军屯。”胡瑾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把剑过往的历史,“钱塘郡王目无朝廷纲纪,侵吞了五百顷水田,这些水田都是军屯,本督前往讨要,钱塘郡王竟然将本督拒之门外。本督一气之下拿出皇上赐予的尚方宝剑,用这口宝剑砍了钱塘郡王。”
砍杀一个郡王,这么大的事情从胡瑾嘴里说出来竟然是轻描淡写,仿佛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一气之下就看砍一个郡王,两气之下岂不是亲王都给砍了?
这是秦瑜来到这个时空第二次感到害怕和恐惧,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边外被的曼殊人追杀的时候。
胡瑾连堂堂大周的郡王都敢直接先斩后奏,他一个小小的世家子弟又算的了什么?秦瑜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成为这把宝剑下的第二人。
“秦瑜,比起钱塘郡王,你感觉你的分量如何啊?”胡瑾悠然问道。
“督宪大人饶命。”
老子他娘的给你跪下了,进门后一直傲然挺立的秦瑜终于跪倒在地,尊严固然重要,但是和命一比,显然命更重。性命都无法保全,要尊严还有何用?
“钱塘郡王是何等人,小人怎敢与钱塘郡王相提并论。”
胡瑾闻言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本督还以为你这厮不知天高地厚,目无朝廷纲纪律法。”
“督宪大人误会小人了,小人只是路见不平……”秦瑜解释说道。
话才刚刚说出口,胡瑾就粗暴地打断了秦瑜的话:“这么说,本督还要给你记上一功,回头给你请赏咯?”
“属下不敢。”秦瑜赶紧闭嘴,生怕惹这位总督老爷不高兴,他的命现在就在这位爷手里拿捏着。
“原来你还知道不敢。”胡瑾的态度还是很冷漠,他对秦瑜说道,“你只是一个千户,做好你本职的事便可,不该你管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说罢,胡瑾这才把剑收回鞘中,让秦瑜滚蛋。
秦瑜如释重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子理,这个秦瑜你怎么看?”
秦瑜走后,胡瑾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都和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