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心说你开玩笑呢老哥,你知道老子为了养这些大头兵花了多少钱?
一个大头兵一个月得花掉老子一两银子,24石米,老子光军饷一个也月就得花掉一千多两的白银。
这还不算这些大头兵的军装、甲胄、武器,弹药以及阵亡士卒的抚恤钱。
目下辽东尚有五万边军,按照秦瑜这么个养法,为了养这五万辽东边军柴载厚一年单单辽东边军的军饷就得花掉一百二十万两。
真要这个养法,张维正这么能干的户部尚书都得被逼的跳海。
“若是朝廷让辽东这么操练,户部会破产,户部尚书要跳楼。”秦瑜笑道。
“良琼,当初你放弃留在金州,跑到这个荒岛上,所有人都觉得你傻。直至今日我踏上长生岛,才知道那些人是鼠目寸光之辈,而你才是高瞻远睹,深谋远虑之人啊。”
黄安民望着脚下这块生机勃勃的土地感慨道。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长生岛就已经显露生机。
岛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都有饭可吃。一切都是那么的秩序井然。
这和黄安民刚刚离开的那座饿殍遍地,流民成群,尸骨司空见惯的金州城相比,犹如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这对黄安民的心理冲击非常大,而这一切的缔造者,竟然是眼前这个刚及弱冠之年的年轻人。
建设荒岛,练兵,只要能做到其中的一项都是辽东屈指可数的能人,可这年轻人竟然把这两样都做好了。
从兵事到民事,甚至到捞钱就没有秦瑜不会的。
黄安民越想越觉得这位新主家高深莫测。
若是放在群雄争霸的乱世,秦瑜或许会是割据一方的诸侯的吧。黄安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危险的想法。
“我若是留在金州,虽然离祖父近,离秦家的核心近。但我做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秦瑜笑道,“秦家并没有接纳我这个私生子,只是祖父和父亲接纳了我而已。”
秦瑜的这句话意味深长,黄安民细细咀嚼着秦瑜的这番话。主家说的似乎不无道理,金州是秦家的核心地区,而这个核心掌控在秦舒宝父子,秦舒宝父子在金州经营多年,金州的秦氏子弟的心都是向着秦舒宝父子的。
这也是当初秦舒元怄气出走金州,转而镇守地瘠民贫的复州的原因。
“良琼兄是有远见的人,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黄安民望着脚下这块辽东难能一见的净土。这里没有混乱无序,没有恃强凌弱,没有流民,没有饥饿。
“定国,你知道为何我会选择在这里扎根吗?”秦瑜目光如炬,盯着黄安民。
好几个答案在黄安民心中闪过,但黄安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回答秦瑜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黄安民或许知道答案,但这个答案一定不是完整的答案,他选择了沉默,让秦瑜自己说出这个答案。
秦瑜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模样,手指从长生岛指向中岛,最后又指向南岛。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要把它们打造成辽东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