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秦瑜问道。
“不高,不高,贤侄的价格非常合理!”秦舒宝急忙说道,他不顾辈分高低,激动地亲手给秦瑜倒了一杯茶,“只要贤侄愿意,把地契拿来,为叔马上就买!”
秦舒宝现在生怕秦瑜改主意。
“如果叔父愿意再给三百头耕牛和农具,贤侄再把城外的庄子送给叔父大人。”
“农具好说,只是三百头耕牛不是小数目。”秦舒宝想了想说道,“不过贤侄放心,为叔一定给你想办法凑到。”
秦舒宝说的是实话,三百头耕牛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很难凑齐。不过秦瑜相信,看在三百顷良田和庄园的面子上,就算是从自己的田里把耕牛牵出来也会给秦瑜凑齐。
“成交!一次性付清,不准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
秦舒宝不理解这个陌生词汇的意思。
“就是不许赊账!”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个要求不过分,秦舒宝欣然答应。
谈妥了交易,秦瑜就离开了秦舒宝的府邸。
秦舒宝的心情十分畅快,破天荒地送秦瑜到大门口。
到大门口,秦瑜想起一件事情,留步对秦舒宝说道:“二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这些田的主人还是我,二叔手底下的人掘了我的水渠,断了我的水,我就这么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秦瑜如果就这么空手回去,那么他庄户上的人必然会以为秦瑜软弱可欺。秦瑜再庄户们乃至他手下的眼里的威望将大大降低。
“这个贤侄放心。”秦舒宝拍着胸脯说道,“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竟然背着我做这等事,这是在挑拨我叔侄之间的关系,为叔一定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有了秦舒宝的保证,秦瑜这才放心地离开秦舒宝的府邸。
目送着秦瑜远去,秦敖忠对秦舒宝说道:“爹爹,秦瑜这厮诡计多端,其中会不会有诈?”
秦敖忠怀疑这是秦瑜的阴谋,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好事。
“不会。”秦舒宝摇摇头,说道,“秦瑜不会这么蠢,也不敢和你爹开这么大的玩笑?”
“那是为何?三十石,就算是灾年一亩薄田也未必能买的到。”秦敖忠说道。
当世之人惜田如命,不到万不得已活不下去的地步,没有人会愿意出售自己的田产。
一旦出售田产,就只能沦为佃户和长工给地主家耕种或者干些散活为生,任由地主盘剥。更惨的,则是连佃户和长工都做不成,沦为流民。
“或许是另有所图,抑或许是此子心中另有所图。”秦舒宝转身回府,说道,“此子行事毫无章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你老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不管怎么样,咱们只要能把那一百五十顷田弄到手就好。这可是一百五十顷的良田啊。”
秦舒宝的心思全在那一百五十顷良田上。其余的事情,他并不是那么的关心。
“那咱们手底下挖水渠断水的那些人?”秦敖忠询问他父亲的意思,要怎么处理这些手下,毕竟这些手下是他们派出去的,不是真的不懂事,背着他们挖秦瑜的水渠。
没有他们发话,他们哪来的胆量敢挖秦家田的水渠,秦家田的水。
“办!一定要狠狠的办!还要当着秦瑜的面办!做给秦瑜看。”秦舒宝说道。
“这是不是太重了点?”秦敖忠觉得这么处置有些重了。
“为了那一百五十顷的良田,教训一下下人又算的了什么。”秦舒宝说道,“回头给这这些下人一点抚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