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人。不过侯爷还交代小的,技击搏斗只是次要的,练兵,学会排兵布阵才是头等要紧的大事。”张承向秦瑜转述了秦明的话。
也就是说,张承来秦瑜身边并不是完全为了教秦瑜技击搏斗的技巧,更多的是来帮助秦瑜练兵,协助秦瑜。
当然也不排除派张承来监视他的可能。
目下,秦瑜最缺的就是有经验的老兵。尤其是张承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兵,张承的到来可以说是雪中送炭。
张家兄弟听闻父亲现在也来到秦瑜身边,无不是笑逐颜开。因为各事其主的缘故,他们父子不得不常年分别,现在父子共事一主,能够常年在一起怎能不喜?
“内院还有几间闲置的屋子,你们就搬到那里去住吧,若是家里还有什么人也都接过来,不差你们这几口嘴。”秦瑜说道。
在大周只有受主家信任的人才有资格住在内院。张家父子知道秦瑜此举意味着什么。张家父子谢过秦瑜,陪同秦瑜进了庄园。
已是深夜,陈玉娘伺候刚回来的秦瑜换睡袍。
昏黄的灯光下,秦瑜看到了陈玉娘巴掌大的小脸,有长期风餐露宿,陈玉娘的皮肤有些粗糙,不过陈玉娘的五官小巧精致,长长的睫毛下,一对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眸一般灵动。
就是陈玉娘的身体太瘦小,太单薄了些。加上之前穿着破衣烂衫,秦瑜没有注意到原来陈玉娘是一个美人胚子。这样子的话,自己埋个死人也不亏。这笔买卖血赚不赔啊。
陈玉娘察觉到了秦瑜的异样,有些不知所措,以致睡袍上的系带怎么系都没系好。
“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秦瑜说道。
陈玉娘感到意外,这么好伺候的主家,她还是第一次见。换做是比较苛刻的主家,陈玉娘的这种情况,轻则遭到主家训斥,重则免不了一顿毒打。
陈玉娘离开秦瑜的卧房,轻声把门带上。
系好睡袍的系带,秦瑜在床上辗转发侧,迟迟无法入睡。
他起身走到桌案前,点亮烛台上的灯芯。
秦瑜抽出一张纸铺在桌面上,拿起毛笔,在笔尖轻轻沾了点墨水,依照记忆小心翼翼地在白纸上勾勒出后世(辽)(宁)省的轮廓。
勾勒好轮廓后轮廓后,秦瑜结合两个人的记忆在粗略的轮廓上标出大周在辽东的主要城池和军事据点的位置,并画出了辽东边墙。
秦瑜盯着这幅简陋的辽东地图。
宁远侯李济康控制着从山海关到宁远城直至锦州的辽西走廊。
辽国公公孙垂控制着铁岭城、沈阳城、辽阳城这三座辽东腹地的重镇。到底是国公,控制的地方都是辽东最富庶的地区。
镇远侯方起控制着海州城和盖州城。
剩下的就是他们秦家控制下的金州、复州地区。
当然,朝廷的势力则是掺杂其中。辽东巡抚和总督府邸都是在最富庶的辽阳城。大周立国以来,辽阳城一直是辽东地区的经济中心和行政中心。
在辽王没有被曼殊人掳走之前,辽王的府邸也是在辽阳城。
只是现在战事吃紧,刘宗成不得不坐镇最北方的辽海城,以稳定军心,防备曼殊人乘机南下。
秦瑜的目光落在金州城和复州城两座城池上,并在金州城的位置上打了个叉。
最终他的目光聚焦在复州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