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4点就起床了,洗漱之后就开始换衣服化妆,孟凡看着明显跟自己一样技艺生疏的潘越说:“你说等会咱俩去了之后,娇娇的化妆师看见咱俩的脸会不会嫌咱手法太次了。”
潘越一边抬着头刷睫毛膏,一边回答:“肯定的啊,但是据说她除了给娇娇化妆以外还得盘头,顾不上给咱俩捯饬。”
孟凡心态倒是比较好:“管他呢,反正咱俩也不是主角,本来就是来当陪衬的。”
明明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了,但是等俩人忙活完已经五点过一刻了,穿着高跟鞋又走不快,等俩人急匆匆迈着小碎步到娇娇家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不过娇娇这边明显进度更慢,头还没开始盘。
孟凡正好围观了整个盘头过程。娇娇第一套服装是秀禾服,要从迎亲穿到新房,再换婚纱去婚礼现场,婚礼结束敬酒的时候还得再换第三套。
秀禾服搭配的就是很有中国特色的头发造型和头饰,化妆师一会儿往头发上喷喷水,一会儿拿小夹子往头上插,硬是没用假发包就把娇娇的头发弄得跟个古代人似的,看得孟凡叹为观止,她仔细瞅着,还觉得这个盘发从后面看像是盘出了个“喜”字,不过没等她细看,化妆师就开始往娇娇头上插大大小小的头饰了。
头饰装在一个盒子里,就放在孟凡旁边,孟凡怎么看都觉得虽然头饰们看起来金灿灿的,但是透着一股塑料廉价感。不过等插到娇娇头上,那感觉立马就变了,黄的像黄金,红的像珊瑚,白的像珍珠,蓝的像点翠,娇娇也立马变成了端庄华丽的待嫁娘。
摄影师指挥着娇娇和化妆师摆拍了几张照片,又是描眉又是簪发的,等拍好之后,娇娇就趿拉着人字拖上床了,一屁股无情地坐在玫瑰花瓣中央,两腿一盘老神在在,孟凡一脚把人字拖踢到床下面去了——跌份儿。
娇娇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喊潘越赶紧把她的美白霜拿过来,然后把裙子撩到膝盖就开始往脚上抹,嘴里跟潘越和孟凡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他得给我穿婚鞋,脚丫子可不能黑黑的。”
孟凡一边把手背凑过去示意娇娇给自己挤点,一边说:“他又不是没见过,黑铁蛋的名号你没跟他亮出来过?”
娇娇说:“今天不一样嘛。”抻头往外面瞅瞅摄像师不在,悄悄说:“今天我脚丫子得上镜呢。”
等娇娇再次稳稳当当坐好,摄像师进了新房又开始给她拍照,娇娇在摄像师的指挥下一会儿拿着扇子半遮面,一会儿头披红纱娇羞低头,两个伴娘在旁边该拿拿该递递。这边还拍着呢,就听到下面开始吵闹起来,当听到有人高声说:“把门抵好!不能让他轻易进门!”潘越手脚麻利地把卧室门关上上锁,提醒说:“新郎他们来了。”
孟凡想的是:原来不止挡卧室门啊,前线还有我方将士啊!
不过显然前面的人只是意思意思,分了红包撒了喜糖就放人了,两分钟的时间喧闹声就到卧室门前了。门猛地一晃,有人撞了一下门,孟凡吓了一跳,穿着高跟鞋蹦到一边,生怕门质量不好。
没撞开,外面的人就开始敲门了,一边敲门一边喊:“媳妇儿!是我呀!我来了!开门呀!”
娇娇耐不住,非得掺上一脚,高声喊:“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