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戎却道：“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有须臾的沉默，接着费思理爆发出一声惊呼：“这又是哪个小明星？恭喜你再次当爹了。”

费思理边说边坏笑，雷戎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是陆蛮的妈妈病了。”

费思理愣了下：“陆蛮是谁？”

雷戎道：“就是那晚在酒吧见到的。”

费思理应该是像一休哥似的，在他那硕大的脑袋上画圈呢：“让我想想，那个穿白衬衫的？”

雷戎嗯了声。

费思理又爆发出一声惊呼：“行啊老雷，口味变了，从小明星到中年妇女，从吊带裙到白衬衫，你这是进化了呢还是退化了呢？那女人看样子应该有三十岁了吧，至少二十八九，跟你传绯闻的一般不超过二十五的。”

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来，雷戎道：“我还有事，挂了，明天找我。”

病房内，陆母看着房门，小声问：“这位雷同志是谁？”

陆母正在削苹果，头也不抬：“就一姓雷的。”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陆母推开：“别打马虎眼，你们怎么会认识呢？”

陆蛮腹中空空，自己吃了起来：“他去了乡下找廊桥，没找到，向我问路，就这么认识了。”

陆母更加好奇：“就这么认识了，人家就开车送十二来医院？还留下来照顾我？”

至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蛮也有些恍惚，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他人好，经常搞慈善。”

不知这一句能不能把母亲的好奇心糊弄过去，谁知陆母却小心翼翼的问：“该不会是因为他，秦时才和你离婚的？”

陆蛮差点给苹果噎到，使劲咽下，喉咙处还是有些痛，吃惊的看着母亲：“当然不是，我和秦时离婚的时候还没认识雷先生呢。”

陆母如释重负状：“那就好。”

陆蛮知道，母亲守寡这么多年，宁可养猫养狗也不出去跳跳广场舞扭扭大秧歌，就是怕别人说三道四，在母亲的心中固守着女人的本分，所以母亲才会清心寡欲，陆蛮不确定，母亲的这种行为，到底是洁身自爱？还是封建？劝着母亲：“已经发生的事你就别多想了，这年头离婚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母瞪了她一眼：“那也不是好事，街坊邻居怎么说？十二怎么办？”

陆蛮啃着苹果核，啃到只剩下几粒种子：“街坊邻居是我什么人？他们为何管我的闲事？十二跟我过呢。”

陆母皱皱眉：“离婚的时候，秦时没想要十二的抚养权？”

陆蛮拨弄着手心里的苹果种子，琢磨要不要种在自己的果园里，听母亲问，理直气壮道：“我生的女儿，他凭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