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踪:“……是。”
公孙云紫挑眉看他一眼,真是难得,丹踪居然会和红杉搭茬了。
丹踪心虚别开眼,不是他的错,家主非要自己容忍红杉的存在,因为习惯原因……红杉的位置稍稍提高了一点点,从陌生女子变成了...普通朋友。
久铭看着重色轻友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红杉道:“公孙公子还是打算离开吗?”
久铭没看这边,却是竖起耳朵听。
公孙云紫给两位姑娘各倒了一杯茶,如实道:“自然。虽说委托者取消了约定,但这只算是单方面的取消。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红杉看了看丹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你们就能多留一些时间了。”
久铭暗自腹诽:红杉,你的矜持呢。
红杉道:“过几天,在风夜皇朝的风飘寺有一个牵红线的活动,我们不妨试试天定良缘,或许有意外收获噢。”
说着红杉在久铭的肩头用力按了按,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
“大概吧。”
公孙云紫垂眸,不知有何计算。
丹踪自然是家主留,则留,家主去则去。
烟雨客栈顶楼。风夜烬萌抱着茶白,俯瞰闹市。茶白的穴道没有解开,乖乖地躺在他怀里,良久,风夜烬萌回神,把茶白安稳放下,解开了穴道。
茶白困倦地眨了眨眼,“一闹腾就有点想睡觉了。”
风夜烬萌淡淡道:“汝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茶白无辜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对天发誓。”
二人看了看天空,没有戏剧化的晴天霹雳,很好,看来没说谎。
小善:“……你是怎么蒙骗过去的?”
茶白:“我说的是实话。你不出声我就打算忘了之前做了什么,或者说,不去回忆。”
小善:“好吧,无所谓。现在你知道差别了吗?”
茶白想了想道:“如果刚才风夜烬萌不把我保护住,我会不会受伤?”
小善:“不会,因为我会保护好你的。”
茶白:“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小善:“善行的力量,是不会伤害善行者的...以及其信仰者。”
茶白:“那么善行剑是...”
小善:“驱逐浊气有奇效,会让宿主短暂进入死亡阶段。”
茶白了解了:“我明白了。谢谢。”一切迎刃而解了。
风夜烬萌看着茶白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不过也是没办法,茶白不坦白他便无从得知。
茶白看着他道:“你现在怎么不怕风夜孤决突然出现,看到你了。”
风夜烬萌淡淡道:“孤决对洛凤卿,是有所顾忌的。”
茶白道:“诡计多端。”
风夜烬萌不赞同道:“吾是足智多谋。”
茶白坐起身,依旧靠着他道:“刚才那个橙衣姑娘,是叫时久铭吧。”
“嗯。”
茶白道:“烬萌,为什么我看不到公孙云紫和时久铭的结局?”
风夜烬萌漫不经心道:“是吗,谁知道呢?”
“……”茶白看他一眼,“你没有在故弄什么玄虚吧?”
风夜烬萌干脆道:“显然没有。过几天便是风飘寺的红线节,汝可有兴趣?”
“没有。”茶白心中毫无波澜,简洁道。
风夜烬萌:“……”他算是知道某人注孤生的原因了。
“时间到了,吾再通知你。”
茶白奇怪道:“烬萌,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我,不,去。”
风夜烬萌淡淡道:“墨凋会去。”
“我……”茶白停住思索,这是一个好机会,把九绝保命丹尽早送给墨凋,于是她改口道:“去。”
风夜烬萌微微一笑:“乖。”
茶白左手臂摸了摸右手臂:“……”居然说这么少女的词汇,害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呃~~
风夜烬萌道:“汝打算如何将九绝保命丹交给墨凋?”
茶白道:“当然是,我们先去风飘寺,然后当晚找到他,最好是单独见面,把东西给他。”
“……”风夜烬萌道,“如果他不要呢?”
茶白想了想道:“那就把他打晕了,趁机放入他的口袋……话说,我揍得揍不过墨凋,这个至关重要。”
风夜烬萌沉默了一会儿道:“汝是否知道有一个词?”
“你说说看。”茶白有点好奇。
风夜烬萌淡定吐出二字,“直女。”
茶白很认真地回答道:“是说我,喜欢男的,还是傻白甜?傻白甜不应该,没有心机倒是真的。但是我口风很紧的,只要是答应了别人的秘密就绝对不会说出去。”
风夜烬萌眉心一动,“算了。”
“不说拉倒。”茶白转念一想道:“我知道了。”
风夜烬萌期待看向她,茶白高兴道:“你是想转移话题对不对?故意不想让我追究公孙云紫的生死线索,啊!真是狡猾。”
她,真的是女人吗?
风夜烬萌看着天空,没力气和茶白拌嘴了。
茶白自顾猜想,以为自己对了,“洛凤卿虽然要对付公孙云紫,却不会亲自动手,以免提前引发墨凋的警惕心。时久铭就是枪手了,她的眼睛里仇恨多于其他的感情,公孙云紫不可能察觉不到,却容忍了诸多,也是个不容易的人啊。或许侧面也说明了他对她并非,全然无意。”
“嗯。”风夜烬萌对明摆着的事情没兴趣,心不在焉应道。
茶白想到红杉,羡慕道:“不过好在时久铭身边有红杉这样的好朋友,我想结局应该不会太极端。”
风夜烬萌道:“性格决定命运,态度决定格局。放不下仇恨,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
茶白看着他,难得完全同意:“你说得对,他们需要一个契机。”
了解茶白如风夜烬萌,他道:“是否需要吾帮助汝清醒?”
茶白郑重点头:“需要。”
一只大手轻轻放在茶白的头顶,风夜烬萌睁着凤眸注视她道:“上帝视觉,但愿汝不会彻底以自己想法去带入他人。”
我们在有的时候,听着他人的故事,把自己的想法带入进去,曾幻想假如自己身处当时的情境,一定会做出更好的视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殊不知,我们有我们的人生需要经历,代替不了也不需要去过他人的生活经历。
茶白抬手覆盖风夜烬萌放在头顶的手,温度传达,她眼带笑意:“谢谢。”
风夜烬萌:“……”是什么品种的花开了。
由于风夜烬萌撤身及公孙云紫阻止消息外传的及时,风夜烬萌死而复生没有造成多余的闹动,亲眼所见的几人,各怀心事。
墨凋来找公孙云紫,商量他们之间的竞赛失败者的惩罚。
二人自小约定过,在每个地方不约而同遇见时,当地举行的活动习俗为彩头,他们比赛,失败者要无条件接受胜利者的条件,以搞怪为主。
曾经他们的战绩输赢各半,公孙云紫要求墨凋去城门当守卫一整天,自己则在阴凉处饮喝酒尝佳肴。墨凋则报复要求公孙云紫陪城镇最丑的女子,安然度过一天……这种培养兄弟感情的方式,因为有趣留了下来。
公孙云紫道:“这次比什么?”
墨凋道:“入乡随俗,红线节,谁收到的花多,自然,不得通过旁的手段,否则判输。”
“可以。”公孙云紫道:“输了的人做什么?”
墨凋淡淡道:“输了的人,对没有牵到红线的人表白心迹,任何一个女子皆可。”
公孙云紫道:“好。我拭目以待。”
二人再下约定拖延了离开的行程,一切静待,风飘寺的红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