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一个走到四十岁突然变成光棍的老男人偷偷臆想一下,连这个权利,你都剥夺,太残忍了吧?”
虽然嘴角挂着笑,陈丹年脸上却现出痛苦的神情。
“嫂子,最近怎么样?”丁伟问。
“已经明确摊牌了,只是我不舍得孩子,然然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等高考完......”陈丹年的话音低沉下来。
“唉,这些年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四十多的女人,二十年的婚姻,已经抽干了你的青春,撇下你这个又干又老的皮囊,她就真的忍心?还有孩子呢?一个花骨朵样的孩子,还没完全绽开呢,就让她迎对寒风冷雨。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啊......”
“她有本事使去!伤害你干嘛?”
“我碍她的事了,我影响她追求幸福了......我像个狗屎恶心到她了......”
“这是你吗?耳朵!振作点!好不好?是她对不住你在先,你不要贬低自己!”丁伟把桌子拍的咚咚响,陈丹年却更蔫了。
很快,短暂的午休时间结束了。什么问题也没解决,还勾起了陈丹年的伤心事,丁伟很懊恼,心中烦心事更多了。他太了解陈丹年了,平时的陈丹年脸上总是堆着笑,对领导笑,对平级的同事笑,对朋友笑,对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笑,心中的苦大约有一二分。当他哈哈大笑,大约就达到五分以上,如果突然不笑,就说明苦已经达到八九分,如果萎靡不振,说明整个人都泡在苦水里了。
“如果耳朵是个女人,我会让他幸福。”回到家后,丁伟一脸沉重,对楚晴说。
楚晴一下子瞪大眼睛,多肉的脸颊鼓成两个肉包子,“你果然有贼心!”
“嗨,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供他生活,不会碰他身体......”
“你碰一个,试试?”楚晴狠狠的把枕头摔出去。
“我有你,怎么会碰别的人,何况,如果耳朵是个女人,也是个又粗又糙的人......”
“如果是又细又嫩的女人呢?”
“唉,你怎么还吃他的醋?他在四十一枝花的年龄竟然都能被豆腐渣给甩了,这样可怜的人,你怎么还吃他的醋了?”
“你说,你要包他的,我当然生气了。连育儿嫂都不舍得请,还要养二奶,养小三?”
“啊,楚晴,我郑重向你汇报一下,我准备请育儿嫂了,今下午已经在同城发信息了。”
“啊?真的?你,舍得了?”
“啊。”
楚晴满眼的笑意瞅着他,从上往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发财了?”
“没有。”
“我也觉得你没有,那是为啥?”
“因为,我觉得是个男人就应该听老婆的话,”丁伟一本正经的话还没说完,楚晴就忍不住噗嗤笑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觉悟了?难不成被我给洗脑了?”
话音刚落,丁伟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呀?”楚晴皱起眉头,“不管是谁,这么晚不能再出去了!”她伸出食指警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