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就是了。”
“谢娘娘。”阿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奴才如何出宫呢?”
明蔚然看向钱嬷嬷道:“嬷嬷,阿才要出宫是不是要找这里管事的太监?”
“娘娘,不必大费周章,阿才是您的人,祈昌宫的管事太监可没有这个权利去管您宫里的人,娘娘,只要让他拿着凤冉馆的令牌过去即可。”
钱嬷嬷说着指了指阿才,这话里满是阿谀奉承。为了行事方便每个宫内都备有若干令牌,只有最得力的太监或宫女才能随身携带,其余令牌由一宫主位保管。
小绿看到阿才着急成这个样子,很是担心,立刻自告奋勇道:“奴婢知道在哪里,我去拿。”
“快去。”明蔚然道。
阿才接了令牌便叩拜道谢,然后匆忙得跑出了凤冉馆。
明蔚然一笑,当时看他似懂非懂的样子,只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想到竟然“悟”得这样透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明蔚然久久矗立,一时竟然生出几分的慷慨愤然之意,当然还有逃去肃清西宁的决心。
明蔚然深吸一口,看了看前方,然后朝鱼塘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青玉一一看在眼里。
树后的青玉看着明蔚然出了门,转身靠在树上,微微一笑。
这才几天呢?
没想到她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
出了宫的阿才,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将衣服匆匆换上。
一身常服着身,显得阿才总是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自卑,帽子总是带的比旁人低一些,也总是低着头,不管需不需要低头,那双眼睛也总是在帽檐的阴影之下。
如今穿上常服的他和常人没什么两样,脱下了帽子,一双含笑的眸子立刻明亮起来,行于路上总是吸引着往来女子的目光。
阿才却对这些全然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要务在身,于是行色匆匆。
到了一处茶馆,茶馆一旁停着许多马车,那是可以租赁的马车。
也就在寅时,马车停在一大红镶铜的木门前,门前两只耸立的石狮子和一排守门的人,显出这家人的富贵与权力。
阿才付了银子,抬头便望见大红门匾额上的两个字“于府”。
门前站着两个身着蓝布衣的家丁,一个昂着脸,双手背在身后,阿才一看好厉害的架子,是不好说话的,于是走向另一个看着面善些的家丁。
“大哥,我们家主子派我来找你们于大人。”
家丁看了看阿才,把手背起来,悠悠开口道:“谁?”
阿才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问自己呢还是问娘娘呢?
家丁不耐烦得又重复了一边:“我说你家主子是谁?”
“我们我家主子身份高贵,不能轻易告知于人。”阿才答得坦白利索。
是的,只要是自己主子的事情都不能灭了士气。
可是那家丁却上火了,刚要对着阿才一阵大骂,阿才便立刻反应过来,抢在他的前面说话:“我家主子说西宁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