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着曹侍郎帮吴乞买、另一边坐着耶律啊国帮韦渊,两人不停支棋,但韦舅爷和耶律啊国满头大汗。
秦会之很耐心的坐在一边儿,竟然看了半天之久。
他在观察吴乞买的神色和举动,发现他就专注于棋盘,偶尔看秦会之一眼也是直称其宰相,俨然不记得秦会之的过去了,秦会之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淮西的深山里,吴芍药和牛皋、呼延将军的人马已经风雨不透的围住了一个地方鸡公石崖。
最后阶段较大规模清剿都是在人字坡的东面进行的,而这处地方在人字坡的西面,四太子的人很少,少的可以拿十以内计,各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在人字坡以西圈住了四太子。
金兀术很狡猾,一直摆出从人字坡以东往北去的样子,可是人却潜到西面去了,看来他还想越过武阳关不想走六安。
但宋军的人太多了,四太子跑到河边想躲在树下捧口水喝,远处便有人大声断喝,“谁!”
“站住!快来人啊”
喊话者或是当地民众。
或是西岳的军士。
或是金州的剑士。
或是吴娘子身边的女侍卫。
随之而来的就是没命的狂奔,潜伏,攀登,就为摆脱宋军漫山遍野的搜捕。
四太子身边只跟着两个人了,这两人此时敢抱怨他了,对四太子说,“你把马肉送给痛恨我们的宋人,一下子冷了大家的心,不然哪会背离你。”。
金兀术无言以对,看这两个面黄肌瘦、衣服刮的一条条的手下不再是一般的手下,他们是生死患难的兄弟。
他叹了口气问,“你们叫什么告诉我,以后富贵了必不忘你们。”
一个说,“四太子,我叫奥屯多尔,家是荷里间寨的,在得胜陀东边。”
四太子对他说,“奥屯……大勃极烈说,你应该姓曹。”
另一个说,“我叫移剌斯瓜,屯河猛安人,在五国城那边,四殿下我姓什么?”
四太子想了想对他道,“唉!!移剌是刘,这回你别忘了。”
移剌斯瓜说,“估计这次我们跑不掉了,后死的一定负责把先死的埋了,可别让鹰给吃了眼珠子掀了天灵盖,要不魂灵儿不认的回家的路。”
奥屯说,“最后剩那个人怎么办?谁埋?”
四太子说,“我完颜宗弼,纵马驰骋了大半个宋地,不论江南江北!黄天荡那么危险我都带着几万人脱险了,在淮河与赵构面对面我都跑出去了,陕西打的那么不好我也带着六个人逃出去了,这次也一定带你们两个逃出去,你们放心吧。”
移剌斯瓜说,“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投降怎么样?好汉不吃眼前亏。”
要是放在黄天荡那会儿,四太子准能一刀劈了他,可是这会儿他像听一个兄弟的建议,他摇了摇头道,“宋人不可能放过我们,投了降赵构也会砍了你,不信你现在就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