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的乌发,在腮边打着卷垂着两绺儿,显的脸色很白,大眼睛,眼圈儿微微泛着黑像打了眼影,红彤彤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脸的怒气。
虽然有些病态没退,但别有一番风情。
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
赵构暗道,你也太大胆了,朕同韦舅爷一唱一和、刚刚将此事给吕元直遮掩过去一下子叫你捅破了,你让朕怎么收场!
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外,吴芍药一声清叱:
“鱼头萝卜汤还在厨房里炖着,王妟你没喝病好了是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难怪有人说你们叽叽喳喳中看不中用!三七艾十一娘,带你们的人去摘桑葚,放她进去!”
另三人赶紧撒手,转身跑了。
吴芍药再一声,“还不回来!”门口的女子一甩手,走了。
看来吴芍药将吕元直那句“中看不中用”牢牢记住了。
门外总算安静了下来,吕元直干咳了两下,“嗯嗯陛下,微臣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置,这便要告退!”
赵鼎也连忙起身告退,一个王妟闯进来也没什么,令人担心的是没露面的吴婉仪,好男不跟女斗,溜之大吉为妙。
皇帝回过味儿来,郑重地对吕元直吩咐道,“吕相近日过问一下临安各个城门上的防务,必须固若金汤,朕方能安心。”
吕元直说“是是,臣这就去办。”
皇帝说,“接下来江南各地的灾民起事,要想个万全的应对之策,这两日内朕要听吕相的主张,另外军饷之事……”
吕元直不等皇帝说完,便连声说着“是是是”。
皇帝又对赵鼎道,“赵台官你考虑一下,如何给朕、给我大宋招揽些可用之人才,只要他有安邦定国的本事,朕又何惜几个省台之位?”
赵鼎也躬身说“是是是”。
乱乱吵吵的搞了一大早上,也就最后这几句像点样子,等吕元直和赵鼎离开之后,赵构发现韦舅爷还坐在那里纹丝未动。
赵构问,“舅爷你还有什么事?”
韦渊这才轻盈地一步跳了起来,轻佻的不像个五品,挤着笑脸道,“陛下,”
“舅爷你有话尽管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陛下你看,臣方才为了替陛下掩饰,已经尽到了做臣子的本分……但吕相和赵台官可都听到了,打臣府上下人的,正是臣的一个使女。”
“??”
“臣方才已见到了那个使女,看来脾气是不大好的,她在陛下这里做侍卫不大合适,保不住哪天再给陛下捅出大麻烦来,”
“你什么意思?”
“既然陛下当着人也未否认她是臣的使女,不如便让臣将她拉回府去,好好调教调教她,至于吕相和赵台官那里,臣自有办法将方才的纰露都圆回来的。”
皇帝哼了一声,强忍着没把脸沉下来。
朕与吴芍药选几个人不容易,朕今天才算仔细看了王妟一眼,你就来拉人!!朕要因为个侍卫和你犟有失身份,不和你犟这么一位身手麻利又有脾气的女侍卫还舍不得撒手。
“朕说过了这是婉仪选来的人,朕倒是不怎么在乎,舅爷不妨去问问吴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