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看着眼前倒在桌子上的十位长老，眼神中没有一丝光亮，过了许久，确定几位长老已经完全被抹出最近几天的记忆，方才站了起来，离开了顶楼。

十天之后。

凤梧坐在魔窟前的巨石旁，双眸紧闭，突然，他睁开了双眼，眼睛出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云念锦捂住左胸，跌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倒在地上的男人。

最后一个，这是最后一个。

“你成功了。”凤梧自高处落下，看着跌坐在自己眼前的女孩。

云念锦听见他的声音，重重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又睁开眼睛：“多谢。”

如果说最开始杀人的时候，云念锦心中对于凤梧尚有几分怨怼，但是在与人不断搏斗，不断的透支自己的体力与内力的过程中，终于领悟到如何使体内的内力融合。

“谢谢，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凤梧轻笑：“我同你二哥是好友，先出去吧，好好修整一下，之后带你去个地方。”凤梧向后方瞥了一眼，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自黑暗中走出。

云念锦任由海雨将自己抱起来，随着凤梧离开了魔窟，她扭过头，从海雨的肩膀上最后看向这个人间地狱，处处都是血，狭小的石洞已经被染成红色。

云念锦看着眼前这个血色的世界，眼底闪耀处隐隐约约的猩红的光芒，光芒之中俨然有几分难言的兴奋。

这种兴奋令她不安，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恶。她抓紧衣襟，看着身上的斑斑血迹，面上神情不变，但眼中的厌恶却是难以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