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朱翊钧拿起一本大学看了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目标是有了,志向不可为不远大,任重而道远,凡是要将就一个规律,凡事不能急躁,事物的发展必然需要一个过程。
朱翊钧就是想用银行最为开局,用它来打破束缚,目前大明存在的问题颇多,文官、武将、宗藩、宦官、锦衣卫、內宫,任何一个机构都需要整合,经济,军事,文化,科技,农业,水利没有不需要考虑的。这里面的任何一项拿出来都够叫人头疼的了,更何况如此之多。
有目标固然是好事,可要有计划,有监督,有执行,有总结,关键点还是在人,大明的四个阁老都是不错,申时行虽然如同墙头草一般,左右找平衡,但是他的心境,他的经验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现在正值当打之年,用好了绝对是一记润滑剂,许国恐怕就要弱的多了,不过这个事情之后就让他回去养老吧,在提拔一个新的内阁成员,要有思想,有抱负的,王锡爵还是挺不错的,敢说敢做,不阿谀奉承,不结党营私,一心一意的为大明,这样的忠臣也是朱翊钧想看到的,王家屏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说官话假话套话,他是真想做好事情,这样的臣子你不用,用谁啊。
张诚看着朱翊钧眼神直勾勾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书上,皇上想事情又不敢提醒,只能紧紧的恭候一边,他总是看天色,时辰不早了,要不要提醒皇上呢?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戌时三刻。”
“嗯。”朱翊钧点点头,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皇上,老奴看皇上甚是疲惫,要不皇上沐浴休息吧。”
朱翊钧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的说:“嗯,也可。”
于是朱翊钧放下书本,迈步走了出去,张诚在前面提着灯笼一个劲的说着皇上小心。
乾清宫张诚吩咐小太监烧开水,两个宫女将皇上沐浴的全套东西准备妥当,约莫半个小时,热水准备好了,两个人宫女一左一右服侍朱翊钧脱衣。
咚,朱翊钧试了下水温,刚刚好,于是他迈了进去,本以为水放的不是特别多,等他进去之后,水顺着浴桶溢了出来,正的两个宫女满身湿漉漉的。
闭着眼睛沉寂,一个宫女帮着他搓背,搓身子,一名宫女帮助他按摩,烟雾缭绕中舒服极了。
张诚小心的问道:“皇上,今晚....”
朱翊钧真开眼回头看着他“怎么,要找个人来陪朕吗?”
张诚不知道如何回答,皇上的问话颇为尴尬,整个后宫都是您的,老奴可不敢说了算。
看着张诚苦着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让皇后来吧。朕也是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是。”
朱翊钧洗好之后,宫女找来干爽的睡衣,帮他穿上,朱翊钧刚做下,王皇后进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于是他摆手,两个宫女退了下去,张诚跟着退了下去,并悄悄的将门关上。
王皇后,王喜姐,他父亲叫王伟,余姚人。
王喜姐是万历五年的选美皇后,那一年她才十三岁,万历也才十五岁而已,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