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坐在一起吃饭,但他动过的菜我绝对不会去夹,好在他吃得少,我吃得很饱。现在,周俞舟总该发现他的女人失踪了吧,还有佳韵,我看她怎么交代。
饭后,我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于先生,我们昨晚可是翻了大半个宿山,或许,我们可以睡一觉,再去玩。”他看着我,不置可否,我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我还想在新吴待两天的。”
他指了指身后,戏虐道:“只有一张床,何小姐又在给我某种暗示吗?”
“怎么可能?”我转了一圈,确实只有一张床。原来资本主义是尽情地腐败,尽情地浪漫,所有的的设施都齐全,但只有一张床。我有些颓丧,我想周俞舟。
于尧起身道:“走吧,乖一点儿,我不会为难你的。”
“哦”,我腹议,不让休息,不让睡觉,这还不是为难?他又不是我的俞舟,我没有半点儿游玩的好兴致。我北上读研之后,一直没有回过新吴了,算来也有四年了。新吴大大小小的街道,带着遥远的熟悉感。
“小姐,行行好,给点儿钱吧。”一个下身残疾的老人委顿在路口,口齿含糊,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来,乞求路人的施舍。这一幕看得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我身上当然没钱,于尧也无动于衷。我们走了几步远,我故意道:“怎么,于先生这么没有爱心的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于尧问。
我摇了摇头,那个人不过是许多可怜人之中的一个,或许我之前在新吴读书的时候,还曾施舍过他。
“他是晓如的养父。”他这几个字很轻,我却怔在原地,惊疑不定。阳光耀眼,我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千方百计带我来新吴就是为了离间我和俞舟?”
他回头看了看路口的那个人,对我说道:“知道他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吗?是周俞舟做的,你看看,他多狠心,生生打断了人家的双腿,还把他折磨得精神失常,让他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俞舟不会这样做,八成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你,你栽赃诬陷!还有,你说他是晓如养父他就是啊,我不信!”
他既然知道晓如,那就是周俞舟的故人的,他在眉湖给我讲的故事就是在讲周俞舟和晓如,只不过他没有讲完整。至少关于他自己的部分,他只字未提。
他嘴角浮现标志性的笑意,邪魅无比,“今天带你重新认识周俞舟。”
“我们情比金坚,不受你的挑拨,小人!”我才不信他的话,原来他带我来是要挑拨离间。
他要诛心,我不能上当。
我扭头要走,他突然又攥住了我的手腕,力气不小,铁钳一样禁锢着我,弄得我生疼。
我丝毫不认输,底气十足地怒视着他。他这张过于俊美的脸,更多时候带着恶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