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囚牛脸色又白了一个度。而与此同时,江安面前的玉箫仿佛失去了支撑力,啪啦一声摔在了地上。
玉箫没碎,安然无恙。
但囚牛的脸色却明显不好。
江安看着他,这个和她在一起几个月的男子。
即使是在现在江安都不怎么囚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看着他,眼里是诸多的情感。江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江安看着囚牛,她蹙眉道:“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是迫不得已,我想。你大概是不能接受,我就是江安的。”
江安叹口气,自嘲一笑:“你是已经知道了一切吗?”
江安好奇,同时也鼓气勇气问道。
囚牛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玉箫。
接着又伸出手抚去玉箫上的灰尘。
他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古怪,囚牛看了看江安,将玉箫在手指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当然已经了解了,如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问你?”
囚牛转过身,不去看江安。
“到现在我都有些不相信,你就是她。”
囚牛的目光落得很远。仿佛穿过了墙壁,通往更加深远的地方,似乎就是那个曾经,二人相遇的地方。
这个错误的开头,错误的过程,也将拥有一个错误的结局。
他囚牛精打细算三百年,却输在了这里。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又叹口气道:“你到底是江安吗,你告诉我你是吗?我想亲口听你再说一遍。”
那温柔的嗓音,传入江安的耳中。他明明近在咫尺,此刻却忽然有一种相隔千里的感觉。
囚牛声音是什么?
江安听出来了无奈,悲痛与后悔。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画面。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囚牛知道了一切,他还会不会接受自己?
接受这个,长相平凡,家境平凡的女人?
“对啊,我就是江安。那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接受或者不接受,我就是江安。囚牛,我就是她……”
她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囚牛的耳中回响。
囚牛闭上了眼睛,他努力让自己复杂的心情平静下来,让自己不要躁动,让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去面对这一切。
“江安。”
囚牛终究开口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说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为什么你不害怕我,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原来,你本来就是江安。”
“是,我是江安。”她答道。
囚牛叹气。
“是啊……你的身份果然还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江安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看着地面静静等待着囚牛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