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睚眦离禁容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禁容微笑着看着睚眦,而与此同时,空气中浓郁的香烟味充斥着鼻腔,一瞬间,睚眦大脑仿佛混沌一片。
飞沙走石,眼前突变。
原本应该狠狠打在禁容身上的那一个拳头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俯冲下去。
睚眦手脚僵硬,仿佛一下子四肢都不听使唤了,而眼皮也猛然间变得十分沉重,仿佛下一秒就会突然紧紧闭住。
“该死!!”睚眦骂道,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你个卑鄙小人!暗地里偷袭小爷……唔……该死……真是该死……”
睚眦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而四周袅袅而起的烟雾也越来越浓郁,仿佛身处不是河底,而是云雾缭绕的九重天宫。
禁容笑盈盈地看着睚眦,语气温柔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成为我的祭品。”
禁容甜腻的声音萦绕于睚眦耳中,睚眦皱眉,眼前几乎成了黑暗。
他挣扎着,却忽然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囚牛大叫不好,可等发现的时候阵法已经启动,再也来不及阻止。
“二弟!二弟醒醒!!”
囚牛大声喊道,可睚眦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刻,一旁观望的小白却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眼睛紧闭,急得直跺脚。
“鸭子!臭鸭子你怎么了!!”小白慌张道,她往右走走,往左走走,或许是因为变故来的有些突然,小白头上毛茸茸的雪白色兔耳朵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
囚牛看着前面昏迷倒地的睚眦,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很显然,囚牛也丝毫动弹不得,他看着从半空坠落在地的睚眦,又看着睚眦渐渐紧闭的双眼……
无能为力……
他皱眉,眼睁睁地看着禁容向睚眦的身体靠近。
四周的锣鼓声已经停止,而所有人都在烧着木桨纸,这是人间祭祀的最后一道礼节和习俗,紧接着便是向神灵献祭牛羊。
囚牛一开始就遇到了祭祀,他们敲锣打鼓,手端花馍,就连上古祭品女丑都在其中。
他怀疑过,但他不确定,也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关于向上古神灵祈祷这种事情,只是传说而已。
人一旦有为难的事情就会向神明祈祷;而神明若有为难的事情亦可以向古神和天道祈祷。
传说。以三百人布八卦阵,再由数十人行人界祭祀礼仪,最后祭祀毕,而祭祀者所要达成的心愿也会由古神代为实现。
现在的古书典籍上已经没有完整的记载了,而这个传说久远到,几乎没有多少人会记得它,就连囚牛对其中的一知半解也只是很久很久以前海巫婆讲给他的故事罢了。
囚牛有些恐惧,他的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盯着禁容,生怕下一个瞬间禁容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要做什么?”囚牛看着禁容,一字一句问道。
禁容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血迹,笑道:“我想,要殿下跪下来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若我不呢?”
“呵……”
禁容慢悠悠走道睚眦身边,接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柄匕首,匕首寒光凌厉,锋利异常。
他蹲下身,将匕首靠近睚眦,柔声道:“乖,跪下……”
囚牛直勾勾地看着禁容,看着禁容将手中的匕首越来越靠近睚眦的脸。
“住手!”囚牛怒喝一声,接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地面冰冷,而石子磕到膝盖有些生疼。
他红着眼睛看着禁容,眼里温柔全无,满是冰冷。
“恕我直言,若阁下伤了我二弟,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字字冰冷,句句逼人。
禁容笑眯眯地看着囚牛,还颇有兴致地鼓掌道:“囚牛殿下这万金之躯也是说跪就跪啊?真是好没骨气,你这般,我怎么才能玩的尽兴呢?”
囚牛怒目而视,冷声道:“你做这些事情,难道不怕得罪整个龙族吗?”
禁容大笑了起来,片刻后,他看着囚牛,模样有些得意。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囚牛皱眉。
禁容笑了笑,似乎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片刻后,禁容歪过头看着囚牛道:“阁下可杀过水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