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蔚沐尾随着她,只见她兜兜转转便到了府中一处假山之处,我便加快了步子赶忙跟了上去,只见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一个年龄方弱冠的华服男子怀中,脸上表情极是温柔可人。
先前便便猜到了她对那个公子必然极温柔,极顺从,如今看来当真没错。
“公子,你何时收了奴家?奴家可不想继续在这府中做奴婢,低声下气地侍奉人了。”
那公子面露为难之色,道:“王兄如今正在筹划反商之事,若是此刻向他求此事,他必不答应。”
她一把推开这个公子,极委屈地用袖子抹泪,道:“先前公子便找借口推脱,如今仍在找借口,我怕是永无机会被收了。”
这个公子走到她面前解释道:“你现在虽未被收,我却在府中极力袒护你啊,不过如今没有名分罢了。”
“偏偏缺的就是这个名分。没有名分,在府中做牛做马都是应该,被人欺凌也是应该。我可不想做什么都是应该,还有受人脸色。你要快些收了我。”
“好好好,若你有孕了,我必然收了你。所以,你可要快些替我怀了孩子啊。”说罢,换上了一副极猥琐的表情。
伯邑考和姬发都是正义之士,怎的会有如此猥琐不堪的花花公子弟弟。看他样子,分明是不想纳了这个婢女,只不过想私下里与她交好罢了,不然,亦不会大晚上与她假山处私会。或许,她对别人颐指气使,在这个公子这里被戏弄却是罪有应得。
可她说的也对,若是无地位,做了所有事都是本分,所有事都是应该,这事确实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啊。幸好我先前有师傅庇佑,如今又是王府中的客,所以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在原地想着这些事发着呆,突然被蔚沐拉住,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对我眼神示意。我往那个婢女和公子处看去,只见他们皆没了衣裳,举止羞人。我便同蔚沐走了出去。
“她也是极惨。以为傍上了贵人,却不承想只是被人家利用而已。”
蔚沐挑了挑眉,看着我,道:“怎讲?”
“若是真心待她,便早收了,哪怕做个妾,也比在夜黑天冷地在这儿幽会好太多。且,幽会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要别人知道或许还会被耻笑。这公子哪里是喜欢她,分明是找个人玩弄玩弄罢了。”
“这便是罪有应得了。她待别人不敬,始终会有回报。可她待主不敬,我仍是要想办法惩罚她。在我龙宫,无一人敢如此待主”
“那你要如何惩罚她?”
“还未想好。但必定与你一起时方可惩罚,以免惩罚过重了,反倒被你抱怨。”说罢,极温柔地看着我,“因为我知道你心善啊。”
我才要问为何,他便答了,可真是深得我心呢,我便笑了笑。
坐在琼楼玉宇顶上,怀抱着琵琶,遥望着美妙的夜空。
因怕被蚊子咬,所以我一上来,便在周围设了结界,专防蚊虫,它们便是想进,也会被结界弹回。
轻轻拨动一弦,发出清脆的“噔”的一声。
我便又想起了昨日之事,那声琵琶声响过之后我的神智便清晰了些,莫非这个琵琶还可助我不被外力迷失?
我又想起了早上哪吒说收了两只妖,究竟是不是我房中那两个?自他说了收了妖起,我的脑海中便有诸多疑问,但,经历了前几日的事,我又不想去亲自问他,便自己陷入了纠结之中。
“在想什么?”蔚沐突然飞到了我面前,一脸探究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问他:“你怎的不过来坐?”
“你在周围设了结界,怕打扰你啊。”
“这些结界是用来防蚊虫的,不是防人的。那日在顶上,着实被咬的惨,便想着设了结界,它们便进不来,我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这顶上静神。”
他听我说完便进了来,坐在我的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怀里的琵琶,道:“你拿了它上来做什么?”
“师傅教了我如何运用它成为法器之后,我还未试过手。日后必有大战,我亦要参与,但却不知是否能运用它自如。而且,它究竟有什么功能我也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