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施瑶颔首致意,目光不着痕迹在宋勉和风子矜身上转了两圈,心下了然。随意客套了几句,便不打搅几个大老爷们谈天说地。自顾回头端起茶水,悠然欣赏着漫天海棠花,慢慢啄饮。
贰喜表面一如既往平淡稳重波澜不惊,少女心早就变身土拨鼠大军。那宋勉和风子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在贰喜眼中更是攻受立显。
啊啊啊!!!早知道是这样,来什么安宁侯府,当初就应该去宋府应聘的啊啊啊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
一盏茶五人喝,很快就淡了滋味,贰喜刚要琢磨是不是要硬着头皮换“鬓簪梅”,宋勉就搀着风子矜起身向众人辞别:“子矜久病未愈,我便先带他回去了,改日我做东,咱们山遥海阁再聚。”
闻言,顾秉峻哈哈大笑:“西乔当真好盘算,去山遥海阁,到时算你的还是算大哥的?”
宋勉冲两人笑得一派风流:“既然是我做东,自然算我的。”
约好日子,宋勉就带着风子矜离开了。
一个高峻挺拔,一个清瘦颀长,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真是越看越配,贰喜的少女心再次发出土拨鼠尖叫。那巴巴的眼神,再次恰巧的,被大公子瞥见,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见人影走远,顾秉峻整张脸立马垮了下来,长吁短叹:“唉!看来这次打赌,又是老三赢了!西乔啊西乔,你怎地这般不争气啊!为何要转性吊在一棵树上啊!我的飞燕刺啊!就这样输给老三了啊!”
大公子莞尔:“飞燕刺毕竟是女子武器,留在你手里也不过是明珠蒙尘。”
“谁说的!我用不了难道老三就用得了?”顾秉峻表示不服。
听到这,柳施瑶终于忍不住,拉住顾秉峻询问:“飞燕刺?就是那把传闻中魔教上一任教主蔺非天花费数年时间,为心爱女子特意打造的贴身武器飞燕刺?”
顾秉峻一面点头,一面捶着胸口干嚎:“这是我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才弄到手,还没来得及送给未来的媳妇当做定情信物的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大公子哭笑不得:“谁让你信誓旦旦,又贪心老三的折骨扇,还硬要立下字据。”
“当初大哥不也更偏向我么?”顾秉峻顿时委屈巴巴,随即眼珠一转不可置信,“大哥,该不会是老三同你串通好了,一起坑我的吧!”
“胡说!你也不想想,你同老三打赌,哪次赢过。”
“……”顾秉峻撇撇嘴,都快哭出来了。
老实说,顾秉峻委委屈屈的模样,憨态蠢萌,很是像大型犬耷拉着耳朵无辜又可怜。周围一干人等都忍不住掩嘴偷笑。贰喜早在心里笑开了花,但没敢表现出来。毕竟放眼一圈下来,自己不但没有后台,而且还是在几位大佬名单上挂了号的。然而就这样,也仍然被恼羞成怒的顾秉峻单独揪了出来。
“笑什么笑!不许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