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母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记住,母后从来都没有后悔生下你。
“母后,是我忘记了。”
仁敏皇后目光温柔,安慰了封瑄奕的心。
封瑄奕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线突然放松了,母后从来都没有背弃过他,不管过去的那段真相是什么样子,他记忆中那些美好的片段都不是假的。
……
……
“小姐,言先生来了!”念夏匆匆跑进来禀告。
宁疏狂大喜过望,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在哪呢?”
“院子里。”
宁疏狂从床上跳下来,在铜镜前整了整衣服,然后就跑出了房间。
院子里,言无祸大剌剌地坐着,喝着熙春煮好的茶,白茫茫的热气在秋天的空气里浮动着。
“先生。”
言无祸抬眼看过来,“哟,我看你今日面色不错啊,容光焕发,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你们都下去吧。”宁疏狂屏退了熙春和念夏。
“是,小姐。”
宁疏狂走过去,坐在言无祸对面,“先生有事离开皇城这么多天,也该跟我打声招呼啊。”
“我以为你那事成不了,就先出城避避风头了。”宁疏狂都猜到他的身份了,风倾云没有理由猜不到。
“那怎么还有胆子回来?”
“我看道宗对我的事情也不是很关心嘛,也没派个人来杀我。”言无祸的表情好像很失落,他这个年纪正是需要被人关心的时候。
“先生,唯恐天下不乱是会遭报应的。”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少咒我。”言无祸看着她,“言归正传,你找到人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宁疏狂耸肩,“你输了。”
言无祸记起当初他们在这个院子里打的赌,“那恭喜你了,不过我也不意外。”
这个世上能担负得起帝星之命的人,好像也只有封瑄奕一人了。
“所以先生能告诉我入命的方法了吗?”
“能啊。”言无祸很爽快,反正他是坦坦荡荡做人的。
宁疏狂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谓入命就是和那人缔结良缘,礼拜天地……”
宁疏狂瞪大了眼睛,目露凶光。
言无祸在宁疏狂的眼神里妥协了,“好吧好吧,只要圆房就成,但我觉得仪式感也是要有的。”
“我要和封瑄奕”最后两个字,宁疏狂说不出口了。
关键是言无祸还十分、极其、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
宁疏狂无语望天,我只是魂穿而已,你何苦给我安排一场露水情缘的戏码呢?
“你不愿意吗?”言无祸打量着宁疏狂的脸色,“我还以为你和他情投意合呢,这事做起来也挺方便的。”
“……”
宁疏狂咬紧牙关,“先生,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宁疏狂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这种事就是熟人才难以下手啊!”
言无祸一脸揶揄,“看不出来啊,你们那民风还挺彪悍的。”
宁疏狂白了他一眼,她可是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