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疏狂进了侯府,封君穆才离开。
宁疏狂从大门后出来,目送封君穆的马车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小主子,其实太子殿下是真的很关心你。”
宁疏狂知道,只要原主愿意,她是可以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她偏偏不愿意,因为封君穆是一国储君,未来的皇上,这样的人,可以给她爱,却给不了她全心全意的爱。
无关对错,只是原主的选择罢了。
“英叔!”玉笙院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了宁疏狂急忙见礼。
“怎么了?”
“三小姐……去了。”下人想起宁清颜的死状,毛骨悚然,“是她自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老夫人都快被吓魔怔了!”
宁易和宁玖妍正好回到府里,闻言,恶狠狠地瞪着宁疏狂。
“英叔,去把赵氏名下酒楼和金银玉器铺子的房契拿来。”当然这话是故意说给宁易和宁玖妍听的。
“宁疏狂,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母亲的铺子何时轮到你来接手了?”
“你们一家掏空侯府的时候怎么没分你我?”宁疏狂又道,“还是说需要请皇上来明断是非?”
“狐假虎威,你就只会用皇上压人吗?”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不过你应该没命一一见识了。”
宁玖妍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疏狂,“你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恐吓我?”
“是啊。”语调调皮,“但你还是先去给宁清颜收尸吧,手脚干净些,别弄脏了我侯府的地。”
“宁疏狂,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一定会找到你毒害清颜的证据!”宁玖妍逼近宁疏狂,“我要你给我母亲和妹妹偿命!”
宁疏狂笑了,只是眉眼间冰寒一片,“宁玖妍,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既然敢下毒,就不会让你抓到把柄,再说唯一和证据二字沾点边的就是玲娘了,可惜已经死了。”
“果然是你!”
“那又怎样?宁清颜的病症这么奇怪,你觉得皇上看不出端倪吗?”
“皇上在偏袒你!”
“错了,因为皇上知道宁清颜是罪有应得。”宁疏狂道,“杀人的法子有很多,我本可以让宁清颜悄无声息地死去,可是我偏偏不喜欢那样,我偏要她痛不欲生,以最惨烈的样子死去,来偿还我这九年来所受的病痛和折磨!”
“你好狠的心啊!”
宁疏狂被逗笑了,宁玖妍居然还有这种搞笑的天赋,“彼此彼此吧,但我不像你作恶多端。”
宁玖妍握紧了拳头,今日所受之屈辱,他日定要宁疏狂百倍偿还!
“宁易,本姑娘好心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因为忠义侯的荫庇得了转运使一职,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宁疏狂答应原主的第一件事已经达成,现在只剩下第二件事了,“你们给我记清楚了,这是侯府,不是宁家!”
说完,宁疏狂就把那两人晾在了原地,自己回了清风院,英叔也正好把和丰酒楼和玉珑斋的房契送来了,还领了两名丫鬟过来。
“小主子,她们是我招进侯府的,都是老实本分人家的姑娘,我让她们留在清风院伺候您。”
丫鬟梳着垂挂髻,簪粉花的叫熙春,簪绿花的叫念夏,熙春沉稳,念夏活泼。
宁疏狂点头,她相信英叔的选人的眼光。
“英叔,明日张贴告示,善和堂招新的掌柜和坐堂的大夫,这人选需要您好好把关了。”
“好,包在我身上。”
“母亲开药铺的初衷是为了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所以我打算让善和堂在每个月的五日、十五日、二十五日为穷苦人家义诊,免费施药。”
义诊施药的费用巨大,但好在宁疏狂接手了赵氏的店铺,好好运作的话,资金上是能够周转的。
“这是大好事啊!这年头有太多人因为看不起病、吃不起药而死了!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宁疏狂也很高兴,拿着天山雪莲撕花瓣来吃,手背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言无祸那人,估计真是个半吊子,早说天山雪莲有这奇效,她也不用苦哈哈地吃了这么多天的水煮蔬菜,还整夜整夜熬着晒月光。
英叔瞅着宁疏狂这架势,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得去给宁疏狂买些零嘴了?天山雪莲可不经吃啊。
“英叔,你还是让厨房给我煮肉吃比较实在。”
英叔喜出望外,你终于知道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