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还不快跪下?”陈母呵斥。
陈祈安黑着脸,拉着宁辞歆不情不愿地跪了
“夫人,少爷,不好了!”陈府下人匆匆忙忙跑来,见了花园里跪了一地的人又吓了一跳,脚一软也跪下了,“夫人?”
陈母皱眉,她今日是触了什么霉头,“又怎么了?”
下人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宁疏狂,指了指陈府大门的方向,“那宁家……来退婚了!年初抬去侯府的聘礼,他们又都给抬回来了!”
“什么?”陈母抬头去看宁疏狂,这臭丫头今日是铁了心要羞辱陈家了!
“夫人,宁家退婚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宁疏狂对此表示很满意,收起了忠义侯令,“思琴,快把你家小姐扶起来吧。”
思琴应是,小心翼翼地扶宁辞歆起来。
“这地上冷,妹妹怀着身孕,若是动了胎气……”宁疏狂的语调欢快地上扬,“我会很高兴的。”
“怀孕了?”众人窃窃私语,“难怪侯女看她不顺眼。”
宁辞歆脸色一白,还没站稳,又摔了下去,吓得思琴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看样子是真怀孕了,怪不得急着办喜事呢!”
“我看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居然不知羞耻地勾引姐姐的未婚夫婿……”
宁疏狂看着满园的春色,“花开正好,各位尽兴,我不奉陪了。”
宁疏狂一走,陈母就满脸阴沉地瘫坐在了地上,丫鬟扶着她起来,陈母定了定心神,可余光瞥见周围宾客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由得怒火中烧。
“今日就到这里吧,送各位夫人和小姐!”
宾客散去,陈母却觉得府上狼藉一片,好好一场赏花宴搞成这样,他们陈家都要抬不起头了!
“宁疏狂!”
“都是宁疏狂害的!”
陈母想起自己之前还拉着宁疏狂掏心掏肺,那宁疏狂当时不知要在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母亲,那宁疏狂欺人太甚!我绝咽不下这口气!”陈祈安道,“我就说了要退婚!”
“退婚?这门婚事当初是我们陈家求来的,你凭什么退婚?她是忠义侯女,你敢退婚?”
“那……那我们也不能任她这么羞辱啊?”
“当然不行!”
……
陈府门口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绑着大红花绸的红漆木箱堆了一地,是英叔故意没让人抬进去的。
“小主子。”
“辛苦英叔了。”
英叔连连摇手,“不辛苦,这事我做得高兴,我还特意带人绕了远路,把城里的每条大街都走了一遍,保准轰动全城。”
敢让他家小主子受委屈,他定要陈家名声扫地!
“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
“这还多亏了无痕,要不是他在,府里的那几个主子还不肯让我来退聘礼呢!”
英叔扶着宁疏狂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回府。”
……
侯府的马车驶过东街被一根算命幡拦住了去路,车夫急忙拉住马缰,大声质问那人,“不要命了你?”
身穿灰色褂袍的人捋着扎成小辫子的胡须,摇了摇手里的算命幡,“非我不要命,而是这车中的姑娘。”
“胡说,我家小主子好着呢!”英叔甩手,“快让开。”
“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