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谈论邬琅行事作风,颇有不耻之意。
风童睁大了眼睛,看向洛玄:“竟有这样的人?醉酒了便能这样吗?哈哈,我不觉得可耻,倒觉得好玩的很!”
洛玄也悄悄跟她一笑,两人都在人群后头,想来那酒剑仙又是醉酒了胡乱要找人挑战,也找不到他们:“是啊,不过你是个女孩子,千万别让他看见了,你也别主动出声,他这人行事不定的!说不定就是听了云山今日招弟子专门来会魁首的呢!”
空气凝滞了片刻,只听见邬琅咕嘟咕嘟灌酒的声音。
酒葫芦随着邬琅喝酒的频率跟着一下下的上下颤动。
“酒剑仙邬琅,你前来所为何事?”云山主事伯赏仙尊开口。
听见伯赏的声音,邬琅酒也不喝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捋捋散乱的头发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清俊的的脸。
“见过仙尊,邬琅此次前来是听说云山新出了个能打败尚伏的魁首?邬琅酒醉技痒,想来讨教几招!还望应允!”邬琅笑嘻嘻毫无规矩的说完这句话后,后掏出酒葫芦喝了两口酒,一个响亮的酒嗝就响彻整个云殿。
伯赏无奈的看着邬琅,笑道:“我方弟子都是才入门的新弟子,你一个成名已久的剑仙来挑战,太不合规矩,不成不成!”
邬琅酒醉的连步子都走不稳了,但也不敢冒犯:“仙尊说的是,但邬某实在技痒难耐啊!那尚伏神兽我当年几次都被它的火燎得光着屁股逃跑。实在是可恨,可恨!唉,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了能打败尚伏的人,我竟无缘与之一见么?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邬琅说着说着仿佛真的情动一般,直伏在葫芦上就痛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捶,简直比怨妇还怨妇。
风童抽了抽嘴角,她没有杀尚伏好吧,那只鸟的武魂还在自己墟鼎里藏着呢。
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洛玄当成了百事通,转头问他:“他也曾在那山河社稷图中试炼过?还被尚伏打得这么惨。”
洛玄无语的看着她:“尚伏神兽也不是只有在山河社稷图中才有……”
“酒剑仙行事随意,行踪不定常游走于九方大陆中,尚伏神兽的繁衍地在西牛州,也许他是在那儿惹了一堆尚伏也说不定。”
风童这才明白过来,看来很可能这酒剑仙遇到的就不是她的尚伏,但他行为乖张,想着打她一顿也就报了他被尚伏打一顿的仇。
不过这都是些什么神仙逻辑啊……
风童思考了一番,实在觉得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脑回路……
伯赏还在无奈的解释着,酒剑仙竟然在酒葫芦上撒泼打起滚来:“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和那个打败尚伏的人打一场!”
离寻懒懒的斜在椅子上看戏,嘿嘿,今天的拜师大典可比往常多少年都热闹啊!
少妗托腮还在沉思如何将风童拐到自己阵营中,完全没有注意台下的事。
其他仙派众人见了这一幕的,嗤笑也有,同情云门也有,恨邬琅坏了仙人名声的也有,凌少云则是很直接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退出人群坐着了。
正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斜刺里突然传出个声音来:“邬琅,你等小人也配称酒剑仙么?”
风童只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凌厉的从半空飞出,一把寒剑如银辉刺月。
飞羽飞起就是一剑穿心的凌厉招式,正在嚷着的邬琅喝一口酒,就把酒葫芦从空中远远一抛,身子一滚,便从葫芦中心滚到了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