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把口袋掏了个空，也就拿出来五个银币外加几十个铜币，霍克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

二十个金币的生意，你给五个银币的首款，还带了几十个铜币，兄弟，你是来搞笑的吧？

”这不是最近开销大了点，真没有钱了。“

看看弗兰无奈中透露着尴尬的神情，霍克觉得他应该说的是实话。不过，实话才更糟，那不就是没钱了吗？要是事情不成，自己原来打算的三五个金币，还能有着落？

”不过你别急，真到万不得已了，还有这个！怎么着二十个金币肯定是值的。“

弗兰从口袋了掏出了卡盒，拿出了昨天刚抽到的圣者卡恩。

看到这张卡，霍克的眼睛都直了。

战争游戏他只是有空玩两把的程度，可是这方面的消息他可灵通得很，圣者卡恩昨天刚放进卡包开售的金卡，昨天有人开价八十个金币收，都没收到。

”行吧，这钱你收回去吧，咱俩这关系，你手头紧，我还能把你最后点钱给要了？“

见到这卡，霍克觉得自己的酬劳肯定是跑不掉了，这几个银币，拿了还显得小气，索性也就不收了。

弗兰也不客气，赶紧收了起来，毕竟这可是他手头仅有的钱了。

随后，霍克就把他知道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弗兰。

正如之前约定好的，霍克在回答完弗兰的问题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弗兰心中仔细整理着霍克给的信息。

根据霍克的叙述，有几点已经可以确认了。

第一，事发当天下午，女神之泪只有三个人，克莱恩·罗贝尔，威廉以及罗莎。克莱恩的随从守在了门外，从始至终都没有入内。

第二，克莱恩中途一共离开过女神之泪两次。

第三，罗莎从后门离开女神之泪时表情非常慌张。

第四，克莱恩晚于罗莎离开女神之泪。

第五，所有的目击者都已经被治安局下了封口令。

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事情发生的顺序已经渐渐清晰了。

克莱恩从威廉这里听到了什么秘密，中途离开了女神之泪。前往下榻的别馆，拿了凶器，回到女神之泪，杀死了威廉。而此时罗莎可能在后厨听到动静，发现不对，便匆忙离开。克莱恩跟出去没有找到罗莎，于是再次返回女神之泪，进行了一些处理之后，再带随从离开。

可这当中还有一些细节弗兰觉得并不是很清楚，于是他决定根据霍克这边提供的一些目击者的名字，再去碰一碰运气，虽然希望渺茫，不过毕竟是目击者的亲口叙述，值得一试。

不出意料，所有人的口径出奇的统一，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他们不记得了，以后也别再来找他们了。

弗兰明白，只要这件事情依然是被封锁的状态，这些人绝对不会向他透露任何信息，那么现在，就该好好想想，该让老威廉和布朗散布怎么样的消息出去了。不过，当下首要的事情，还是要先摆脱身后的两个尾巴。

这两个人其实隐藏得相当不错了，弗兰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自己的。

他也只是在拜访了几个目击者之后，本能得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于是他在进出店门和路口转向时特地留了心，这才发现了是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在盯梢。

他们的身份也不难推测，十有八九是治安局安插在女神之泪附近的眼线，一旦有人试图了解事发那天的情况或者案件的内容，就会跟踪这个人。同时他们的任务，应该也包括监视那些目击者，看看他们有没有将信息泄露出去的迹象。

弗兰在快离开商业区时，发现后面的尾巴还依然跟着他，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看来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跟踪，了解情况而已。

想到这里，弗兰刻意加快了脚步，并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两人显然看出了弗兰这是想要甩掉他们。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么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他们也快步跟了上去。

带着两条尾巴在商业区转了两圈，弗兰发现自己依然没能甩掉他们，心中也开始有些烦躁。要是一般的治安局干员，根本禁不起他这么带着跑，可这两人一路跟到了现在，可见有些本事。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索性找个地方跟这两人摊牌算了。这里人这么多，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可不容易。于是他便离开了商业区，走向了自己居住的管理区东区。

在走了十多分钟后，弗兰突然拐进了一个巷子，两人见势立马跟着转了进去。

转进巷子，两人发现不见了弗兰的身影，心中有些焦急，开始跑了起来。这个巷子虽然有点绕，但目前看起来只有一条路，加上这个时间，巷子里走动的人也很少，两人也没受到什么阻碍。

转了几个弯以后，弗兰又重新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这是一段比较长的路，所以他们看到了弗兰最后在尽头是向右边转了。

眼见着又看到人了，两人加速追了上去。

他们这一路跟得可是一点都不轻松，先是在商业区被带着在人潮里饶了两圈，好不容易走出了商业区，然后弗兰又开始绕小道，他们差点以为自己跟丢了，心里那是一个着急。

怎么就我们当班的时候遇到这种人，这还要跟多久啊？两人心里可没少埋怨弗兰。

可当他们跑到路的尽头，右转之后，却是茫然失色，相互迷茫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