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老夫人你觉得呢?”
老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她撑住身体怒拍桌子,道“好,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向你妹妹道歉。”
老妪在抬下听到,嘴角泛起满意笑意。
两百年前,炎火因父亲的死,一直记恨青风。为了找青风报仇,他翻遍整个妖魔界,却丢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突然有一天,青风出现在族长那里。自诩是魔尊弟子,为魔尊铲除异类。
把原本繁茂的火林变成了平地,还找理由挖了许多水池。
把族内一干长老全部撤职,以此来造成内乱。
青风知后,心里暗道,魔尊好手段,他不止要火光兽一族死,还要他们带着恐惧慢慢死去。他这是在诛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下炎火不知所踪,他是唯一和假青风有过接触的。
炎火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沿绕,青风为了保护他们,让啸鸣留在这里,自己孤身一人去往沿绕。
与此同时,余歌和矢枫还在原地僵持不下。
矢枫知道如果出手相救,他便违背族长交待。如果他不出手相救,自己良心不安。
余歌全身渗出血迹,虽然没有异常疼痛,但是就自己清清楚楚听着自己青筋爆裂,他的心也随着爆裂而开。
自救不是不行,而是他想等。至于到底等什么,他也不知道。
魔尊吗?还是离道人?还是长歌?
余歌意识逐渐模糊,他心里升起一股惶恐,瞳快要消失了。
矢枫双手环抱,对坐在地上的余歌说“你到底是余歌?还是第三代战神墨珩?还是凡人阮玉的丈夫?”
对于矢枫咄咄逼问,余歌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回答“是与不是,这与你无关。你们百越族,不是历来不管凡尘之事嘛!”
矢枫“哦,这样回答,看来是墨珩。我已看到余歌一生,他那悲惨的一生,都是你造就的。”
“呵若不是我,他现在还游历在外,连冥府大门都不能进去。既然他答应我,今生把命给我。那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怨不得别人。”
“那何秀与阮玉呢?当年可是你让何秀转世,阮玉在界碑里等,到底是他丈夫?还是魔界墨珩?看到你,我就为她们悲哀,你根本不配。”
矢枫越说心里越气,若不是因为他,她们何苦受这份苦难。可他如此毫不在意,利用长歌,牵制魔尊。
墨珩闭上双眼,极力保持心平气和,说“你们百越族在这场角逐中,一直都占尽先锋。你们开启别人命途,冷眼旁观,却还责怪别人。难道你们无罪吗?你们两袖清风,圣贤礼人,不问世事,自诩超然之物,其实你们才是恶人。你们只会躲,躲到别人看不到地方苟延残喘。”
矢枫被他这些话激怒,愤怒打伤墨珩,把墨珩踢出几米远。
心中怒气难平,提起墨珩衣角,怒道“我们百越族是不屑跟你们争,你只能躲在别人躯体里活着。出了妖魔界,你一辈子都是余歌。不是战神墨珩,更不会是第四代魔尊。你知道你这一生有多可怜嘛,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墨珩得到自己想要答安,他咯咯发笑,失落的顺势倒下。心中念叨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这场赌约,最终赢家是魔尊?不,他不能输,如果输了,他永远见不到阮玉。那个在梨花树下,等他归家的女子。
矢枫还想打他,挥拳时,想起族长嘱咐切莫急躁。顿了顿,矢枫把拳头放下。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权利这么渴望?人界如此,你们也是如此。神界都毁了,为什么还是意识不到?”
经过刚才打斗,余歌身上所有青筋爆裂,血液侵蚀他原本模样。
他躺在地上,盯着从密林缝隙里的月光,笑说道“神界消亡秘密,有谁能够解开。与其操心那些,还不如多想想现在。你们只能知其表面,不知别人内心挣扎。你们站在高处,望着地下盲目厮杀,然后对他们指指点点。其实你们才是最残忍的,你们族长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带你们躲起来。”
“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矢枫何尝不想改变,他才五百岁,不想跟同族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同一种日子。
“这就是你们的宿命,无法逃离。你们能看到别人命运,自己却无法抽身。你们族长一早就意识到这样,不然百越族也会像其他古老氏族一样消失。”
族长经常对矢枫说,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我们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作为一名族长,除了修为要好,还要处变不惊,遇事则静。别人之事不可说,别人之事不可碰。
这些年来,矢枫一直谨记族长教导。因此他不回出手去改变什么,只能任由他们发展。
虽然矢枫内心想要靠自己力量,去帮助他们。但下一任族长身份禁锢他,红尘之中,要做到一尘不染,这是一件难事。
墨珩起初只想扬名立万,以为得到魔尊赏识。自己便会千古流芳,一跃而起,成为后人所敬仰的大英雄。
矢枫望了望缝隙月光,对地上余歌说道“在成为墨珩时,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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